那他自己算什么?
一缕来自千年的冤魂吗?
灵曦心情很复杂。
她知道墨无痕这混蛋混球起来无可救药,但她没想到,他对曾经的他也这么狠心!
不对,她应该早点就知道的,这家伙连自己杀自己这么炸裂的事都能风轻云淡的画上句号,何况是扎一个来自千年前留下的残影的心?
要打败墨无痕是很困难的事,尤其这里不是战场,是塔兰的精神领域——一群人在塔兰脑子里蹦哒,没有整出个脑震荡来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智取很重要——
最清楚如何击溃墨无痕的恰恰就是墨无痕自己,只要让这个千年前留下的残影产生怀疑,那么危机不攻自破。
水面恢复平静。
十五名墨家众在墨无痕抬手轻轻一挥下,已经自觉退到边角,这十五人终究和墨无痕不同,他们还是活着的,必须受制于灵曦。
墨家众,禁止对墨家家主出手!
"你赢了。"
墨无痕简言道。
他冷如冰的视线扫过斯德切尔和塔兰,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合上眼,叹道:"好吧,如果这是千年之后的我所留下的遗愿,他也赢了。"
"灵曦,不要后悔。"选择亲情不差,但他觉得可惜,此生极致已经被限制。
灵曦眉梢轻挑:"我以为你已经很了解我了。"
墨无痕摇了摇头:"你我间相隔千年,仅凭着预知能力如何算了解透彻?"
"我只有一个疑问,也许是为了我自己,就当作是为了我自己吧——"
他笑道:"过往种种皆已结束,但我想知道,你是否还……愿意见到我……"
灵曦神情怔怔,眸光微动。
墨无痕颔首:"我明白了。"
"会有那一天吗?"灵曦忽然问道。
墨无痕却似露出一抹狡黠之色,言辞模棱两可:"或许呢,只要你想,他未尝不会一试。"
白光点自湖水下涌出,飘荡在空中。
在看湖心时,那里哪还有人。
"父亲?!"塔兰的惊呼声从后传来。
灵曦回头。
却见身后也只剩下塔兰,斯德切尔已经消散不见!
灵曦有一万句灵界本土脏话就差脱口而出。
"……无聊。"
自己走就算了,还不忘记仇带上一个,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