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抱着书端了两杯红茶过来,然后坐上沙发背靠我的肩膀翻开书。
我把电视机关掉也靠上他的背,时颜很瘦,骨头硬邦邦的突出来。
他开始用一种清冷低哑的声音念书:“我成为今天的我,是在1975年某个阴云密布的寒冷冬日。那年我12岁。————”
我没有打断时颜询问故事的梗概,相较于故事本身,我更喜欢他的声音包围我的感觉,但渐渐的,作者清新自然直率的文字吸引了我。
念书到深夜十点,时颜的声音透出疲惫,我合上他的双手关上书,“该睡了。”
时颜淡淡一笑,认真看我:“云,你说,那孩子是不是很傻?为了博得父亲的爱那样莽撞激烈。”
我点头,亲吻他的发和额头说:“我们都一样,时颜,我们和那孩子都一样,只是我们学会了如何让那种心情沉淀。”
“嗯。”
洗漱完之后我和时颜面对面相拥入眠,这么多年形成的习惯我们从未曾想过改变,我们都需要彼此的体温,那种温暖柔和的包容接纳,尽管穆青对此咬牙切齿。
第二天早晨是被一阵突袭的寒冷和暴躁的怒吼弄醒的,睁开眼,看见穆青血红了双眼杀气腾腾瞪着我。
时颜乍然失去赖以依存的温暖,本能的往我怀里蜷缩,双手环上来。
穆青倒抽一口冷气,恶狠狠叫起来:“时颜,你给我醒过来!”
叫完之后把人从我怀里剥过去紧紧搂住啪的一下不重不轻打了一下仍旧在睡梦中的时颜,尔后再次恨恨瞪我,我不以为意仰头伸了个懒腰下床走进起居室,关上门时听见时颜醒来后迷迷糊糊的声音:“嗯,青,回来啦,早——”
“早什么早,我才转身你就和他搅在一起!”还是穆青那没什么涵养的爆吼。
后面却是时颜软软的一句:“别吵,我还要睡。”
“别睡,让我看看他有没有怎么样你,那个没节操的男人有什么好,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腻在他身边,给我醒过来,把衣服脱了,快点,时颜,时颜,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可惜没有回答。
我换了一件克什米尔白色针织衫一条棕色灯芯绒裤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回到卧室,穆青正把时颜剥了一半,低头十分仔细地检查着他的肌肤,甚至太过仔细,嘴唇都贴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我笑起来:“穆公子,穆老大,是谁乱没节操的,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乱发情?”
穆青哇的一声叫出来,手忙脚乱拉上被子把时颜严严实实裹起来,看得太专注,竟然忘了在谁的地盘上,我再次耸肩笑,抱手看他。
“你,你出去,我不准你看他!”
穆青满脸通红把头深埋在时颜颈窝中。
我挑眉,就那么静站着看了一会儿穆青,这个男人是娃娃脸,该说是变异呢还是什么,总之身处黑帮这么多年,却没有在性格上染上一点阴沉狠辣,仍旧是时颜怀中长不大的孩子,但有一点我很了解,穆青绝对不是天真无邪的男人,他处事果断,治下严明。
发呆的过程中时颜总算有点清醒了,睁开眼怔怔望着穆青,讶然道:“青,你怎么回来了?”
穆青脸色一黑,扑上床压在他身上,“我当然回来了,不然还不知道——————”
“青,你快起来,云,这里是云的卧室。”
“不要!反正他变态,爱看不看。”
“什么?啊,云!”时颜百忙之中竟然还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我,我耸耸肩,走向房门,说:“我去准备早餐,时颜想吃什么?”
“鸡蛋培根,燕麦片。”
“我也要!”
“没问你,穆青。”
关上门,笑了笑,估计两人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用餐的。
吃完饭留了煲好的粥在锅里,临走时上楼敲卧室的门,说:“别忘了走的时候收拾干净,时颜,我煲了粥在锅里,记得吃。”
房里传来一声声暧昧的闷哼,我无奈摇头。
餐厅位于商业街的中段,地段繁华人流集散,四周围是高档的名牌服装店和高级办公楼,各类银行亦聚集于此,交通虽说不上畅通无阻,但也算是四车道的南来北往东西横贯,织如密网,因此生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