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放弃过。”明骊说。
明晞在她耳边低声说:“顾家会同意吗?顾清霜以前喜欢的那个不就因为跳舞跟她分……”
触及到明骊严肃的眼神,明晞撇了撇嘴,“是阿嫂。”
“我不说她的事情了还不行?”明晞声音软下来:“你能继续跳舞我真的很高兴。”
“还没有得到回复,不一定成。”明骊说:“不用抱太大期望。”
“一定能成的,你可是明骊。”明晞拍拍她的肩膀:“对了,今天阿嫂在急诊值班,你等会儿要去找她吗?”
“再说吧。”
提到顾清霜,明骊表情仍旧淡淡的。
明晞犹豫了会儿还是说:“最近阿嫂跟她们科室的一个实习生走得很近。”
明骊正要说些什么,躺在病床上的母亲缓缓睁开眼,空洞的眼神在看见明骊以后忽然明亮起来:“阿骊。”
晦涩的嗓子只说了两个字就开始咳嗽起来,
明骊立马上前拍着她的背脊帮她顺气,明晞给她倒了水来。
母亲这次住院有半个月了,明骊只有第一天来过,剩下的时间大部分是三个护工轮班倒地照顾,明晞放学以后会过来陪护。
有段时间没见,母亲消瘦不少,先问的就是顾清霜:“顾小姐没陪你一起来吗?”
“她在急诊值班。”明晞提供的消息就这么用上,明骊也没有任何撒谎的负罪感:“医院工作很忙,我也不是小孩子,不用她陪我。”
母亲垂下眉眼,有些不大高兴地说:“可她一次也没来过。”
“这你倒是冤枉阿嫂了。”明晞在一旁说:“前天阿嫂来的时候你在睡觉,而且你这病房不是阿嫂出钱,阿嫂打点的吗?阿嫂是记挂你的。”
“她记挂我有什么用?”明母叹息道:“对阿骊好才行。”
“她对我挺好的。”明骊哄道:“妈,你不要总是觉得我在顾家受委屈,顾清霜就是面冷心热,她长我几岁,自然挺护着我的。”
明母就是担心明骊在顾家的日子不好过,丈夫去世,最喜爱的女儿为了担起这个家,还清家里的债务,草草嫁给一个不熟的人。
以前明母就听闻顾家的人不好相处,明骊婚后她也只见过顾清霜父母两面,许是因为明家败落,亦或是看她们只剩下孤女寡母,对方态度很是倨傲。
明母每次跟顾家父母见完面都得哭一整夜。
最近做梦又总是梦见明骊受欺负,却也不敢打电话让明骊过来看她,怕她在那个家里不好过。
此时看见明骊,手拉着便不愿放,摩挲了许久才泪眼婆娑地说:“阿骊,瘦了。”
说着挽起明骊的袖子,明骊手臂白皙,一看就是舞者的手臂,劲瘦有力。
“哪有。”明骊笑笑:“最近练舞的强度大,我吃的都变成了肌肉。我比之前体脂率高了呢。”
明母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明骊抬手擦掉她的泪,温柔地“威胁”道:“要是我来一次你哭一次,以后我就不来了。”
明母立刻摇头:“我就是想你,阿骊。”
明骊又安抚了她好一会儿,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让她找些事情做,不要总是伤春悲秋的,实在不行就每天陪明晞做高考题。
明母哭笑不得,“我都毕业多少年了,哪会啊?”
“我们明女士当年可是京安市高考状元,随便写写也能考个一百多。”明骊捧她。
明骊和明晞都随母姓,明母全名叫明飒飒。
跟她性格完全相反的名字,偶尔明骊还会调侃地喊她飒飒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