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垂着眸哭,怎样也不肯说话。
最后,是危玠毫不客气的将男人推离凌玉身前,他冷声提醒:“你别吓到她了。”
危瑁还想上前,林宝已经带人来了,一堆人合力将发疯的二大王给拽了出去。危瑁走后,殿内再次恢复平静,落针可闻。
凌玉终于崩溃的哭喊出声:“为什么,为什么告诉二兄,我怀了你的骨血,这根本就是不道德的!”
遮羞布被人无情的揭开,她根本无法接受!
女郎羞恼一般来回踱步几下,烦躁不安的坐下,手指抵在额头前,心头被忧思萦绕,方才额间渗出的细汗还未完全消融,乌发略凌乱地洒在肩颈,一转头便对上了男人的一双眸子。
凌玉猛然间浑身僵硬。
因为,这男人不知何时静静坐在了自己身边,日头沉了下去,打下一片阴影,他就坐在其中。
神情让人完全摸不透,鸦羽般的眼睫投下一层暗色,如同给那双凤眸覆上一层浓重的阴翳,似鬼魅阴沉沉。
他凝望着她,一只冰凉的手掌缓缓触摸她雪白的面靥,犹如一条冷血毒蛇缠绕上她的脖颈,冰冷的鳞片刮过她柔嫩的肌肤,让她眼睫不停地颤栗。
她在担心,这恶狼若是生气了,会不会降罪于二兄?
所幸,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你二兄总有一天得知道。”
他的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腕子,令凌玉的腕骨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感,疼的她近乎落泪,可他摩挲自己面颊的手指却是极为反差的温柔。
“你不想与我纠缠下去,以为不让旁人知晓就能躲得掉我?”
“就能自欺欺人的认为,我们还是兄妹?”
男人的声音低哑蛊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凌玉心头莫名激起一阵回音。
“小玉,我们这辈子都做不成兄妹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啊!我们做了世间最亲密的事,曾经骨血相连,你不能一直如此抗拒事实,你得学会接受。”
危玠温柔的摩挲着那滑腻的面颊,手指游弋至唇畔,开始挤压她的唇珠,明明慢条斯理柔情似春水,可就是有将她拆吃入腹的架势。
那压着自己唇珠的指腹,在一点一点的下滑,仿佛一把尖刀,要将她薄薄的雪肌一刀划开。
“危玠”她颤着声,细弱的唤了他一声。
危玠沉沉一笑:“我明白小玉讨厌我,做梦都想和我撇清关系,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我爱你就够了,我会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凌玉咬着下唇,对于他的话简直是毛骨悚然。
危玠捏着她腕子的手,一寸一寸的收紧,嗓音染上浓浓的占有欲:“知道我为何一直不肯放过你吗?小玉为什么还不明白呢?”
凌玉微微侧开脸,停止了哭泣:“你从来都不懂,我在意的是什么,害怕得又是什么?”
她恐惧于他变态的占有欲,霸道的掠夺,从来不顾她的感受折断她的翅膀,碾碎她的自由,将她彻底囚禁在身边。
危玠眼神幽黯:“我说了,我在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