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晋系着领带说:“两个小时。”
正好是记者招待会的时间,我兴冲冲的说:“没问题。你回来之前我一定把你的棋给解了。”
易晋走到门口后,对我说了一句:“走了。”
我所有注意力全都在棋盘上,头也不抬的说:“快走吧,快走吧。”
易晋嘴角噙着一丝笑。
他走了没多久。手上的一颗黑白棋子便从指尖无意识的脱落了下来,我身体便摔在了床上,全身发着抖,正在厨房和阿姨洗着水果的安妮。听到了动静立马走了进来,她一看到床上又发病的我,便立马冲了过来,抓住我身体问:“于小姐!你怎么了?!”
我回答不上她的问题。只是抱着自己的脑袋,安妮知道大事不好,她拿起我床边的手机后,颤抖着手就想给易晋打电话。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摇着头,对她说:“药、药。”
安妮明白了我的意思,便迅速在柜子内翻找着。她把药找出来后,便立马喂了我两颗,又赶忙递了一杯水在我唇边,我把药吞下去后。便抓着自己的头发,试图分散头皮上的疼痛感。
安妮和厨房内的阿姨一起摁住我,好在现在发作的快,好的也快,不知道为什么短短两个小时,那疼痛便错头皮逐渐退了下去。
我全身冷汗的躺在床上,全身无力的喘着气。
安妮和阿姨都被我吓出了一身的汗。
安妮还是不放心的问我:“您没事了吧?”
我嘶哑着嗓音说:“没事了。”
我现在全身都是汗,我怕易晋等会回来会发现我又发病了,便对安妮说:“扶我去浴室洗澡。”
安妮似乎是想劝我休息,可她想了想,还是扶着我从床上下来,可谁知道我腿刚落地,我整个人便无力的往地下一跪,安妮惊呼了一声立马扶住了我。
我笑得无比苦涩说:“哎呀,真是没用了,连站都站不稳了。”
安妮哭着说:“您千万别这样说。等缓过来就好了。”
我有气无力笑着说:“你哭什么。”
安妮说:“我有哭吗?”她用手摸了摸脸,她干干笑了两声说:“吓的。”
我说:“你是不是怕我就这样死了?”
安妮解释说:“我没有!您别胡说八道。”
她把我扶到洗手间门口后,我轻轻说了一句:“我的身体我知道,安妮。你说,人死了还不会痛?”
安妮不敢看我的眼睛,她只是低着头一味的说:“我先扶您进去吧。”
我疲惫的点了点头说:“好。”
安妮扶着我去浴室洗了澡后,我脸色看上去是好点了。可还是没有力气,她只能扶着我上床,我想我需要休息,便对安妮说:“我先睡会。易晋要是回来了,你记得提前喊醒我。”
安妮替我盖着被子说:“好,我会的。”
我点了点头,枕在枕头上。便逐渐睡了过去。
易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清楚,等我睁开眼已经是半夜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后,发现屋内黑漆漆一片。
我想喝水,便伸出手将灯给打开了,这才发现易晋坐在沙发上。
他也正好侧脸看向我,他从沙发上起身,朝我走了过来后,他坐在我床边抚了抚我额头轻声问:“睡的好吗?”
我说:“你怎么还在这?”
易晋凝视着我脸说:“我想看着你。”
我说:“我没事啊,我就刚才无聊睡了过去,没想到一下就睡到现在。”
我一把握住易晋在我脸上的手看向他说:“易晋,我有点害怕,今晚你能不能在这陪着我?”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