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服务员把包厢门给推开了,我们也顺势一起跟着走了进去,到达屋内后,我才发现屋内坐了两个人,一个是易晋,另一个也就是那个约好的律师,而易晋身后站着陈溯,几人似乎是在聊着天。
谭菀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似乎深怕我会受什么刺激一般。
易晋他们是背对着我们这方,倒是没有发现我们,反而是站在他身边的陈溯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他一看到我时,有些惊讶的唤了一句:“易小姐?”
本来正在替那律师斟茶的易晋,在听到陈溯这句易小姐时,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接着便顺着陈溯的视线看了过来。
易晋大约也没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他突然看了谭菀一眼,谭菀在他视线闪躲了一下。大约是为了缓解这尴尬,她立马推了我一把说:“小樊,快进去吧。”
在她的推搡之下,我只能朝着包厢内走了进去,估计谭菀以为我不知道易晋已经回来了,估计是想借用这次机会让我和易晋见一面,她大约也没有告诉易晋我会来这里,所以导致我们两方都有些意外。
到达包厢中央后,谭菀便立马指着易晋说:“小樊,这个你应该也认识了,不用我介绍了吧。”
她又立马指着一旁的人说:“这就是br。”
那律师年纪四十左右,年纪并不大,是律师界有名的大律师,特别是在国外,名头非常之盛。见到对方后,我自然主动和律师打着招呼,他知道我和谭菀是朋友,对我的态度也非常的随和,便和我握了握手。相互寒暄了几句后,他忽然对一旁的易晋说:“您妹妹我倒是好多年没见过了。”
他这句话,让我脸色一滞,我没想到他竟然认得我,好像还见过我,可是我对他却一点印象也没有,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坐在那的易晋听后,倒是良久都没说话,而是过了一会儿说:“是有好些年了。”接着,他将视线投向我,见我站在那里没有动,便低声说:“既然来了,也一并坐吧。”
谭菀没想到我们两个人再次见面后,双方都是毫无波澜,觉得有些奇怪的在我和易晋之间来回穿梭了一眼,不过她没有表露太多,毕竟以前的事情有些不光彩,现在还有外人在,便立马让我坐了下来。
所有人都坐下来后,我对站在我身后的黎落说:“黎落,你也过来吧。”
他们这才发现我还带了一个人,所有人都朝黎落看了过去,黎落在他们的视线中也不怯场,按照我的话走了过来,可是还少个位置,我让服务员把位置加在我旁边。
易晋看了黎落一眼,没有说话,他没有说话,所有人自然也不敢说话。
黎落落坐在我身边后,我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对那律师石杰说:“石律师,我们今天来,是想请您来替我们接一个官司的。”
我立马把带过来的资料递给了他,当我资料递过去后,律师看了一眼易晋,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易晋没说话,而是吩咐一旁的陈溯添了几道菜。
谭菀见石杰半晌都没有接我的资料。便推了他一把,他没办法只能从我手上接过,他从头到尾的浏览完后,便合上了文件,看向我问:“当时人的儿子是您身边这位先生吗?”
他指的是坐在我身边的黎落,我立马回了一句:“对,是他。”
黎落也跟着出声说:“石律师,您好,受害人是我父亲。”
石杰没有再和我说,而是对黎落说:“我刚才看了有关于你父亲的全部资料,这件案子,有点麻烦,因为证据确凿,就算不是你父亲受的贿,可你的母亲却牵扯其中,像这样的情况,我如实的告诉你,只能保下一个都算不错。”
我没想到我石杰说的话,和我之前跟黎落说的一模一样,可能黎落是抱着很大希望来的,所以当石杰**裸说出这残忍的事实时,他坐在那良久都没有回话,而是有些愣怔。
我又立马问:“石律师,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石杰说:“一个厉害的律师确实能够为一场官司增加一半的胜算,可另一半胜算,不是律师所能够掌控的,第一,案子的本身,第二,法律条款,这些硬性的规定,都是律师无法去改变的,我只能在她所受的刑罚内,尽量替她去争取更大的宽容与法律的宽松。”
他说到这里,又再次说:“再有,最关键的问题,我还是需要先见过你的父母,才能够清楚的了解这件案子的前因后果,我现在所说的,只是按照你们所给我的资料内容,所会发生的一些结果而已,事实到底怎么样,其实你们也并不是很清楚,一切都以见了当事人再说。”
这句话让黎落眼眸内熄灭掉的光,又重新燃起,他满是希冀的问:“石律师,我父母现在正在调查期间,您什么时候可以过去见他们?”
提到这个关键问题,石杰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没时间。
我也有点急了,看了谭菀一眼,谭菀催促着说:“哎呀,人命关天,你就当是帮我个忙行不行?”
石杰说:“不是我不帮你忙,而是现在我正在接易总这边的产权纠纷案,我倒是想啊,你也得要我有时间。”
谭菀听石杰如此说,当即便看向易晋,我也看向他。
当我们所有人将视线都落在易晋身上时,他放下手上的茶杯淡声说:“宝莲的案子,石律师可以酌情推后,如果这边真很急的话。”
易晋没说让,也没说不让,酌情这两字还真是值得考究。
连谭菀都听出来他话内的意思了,她说:“你可不能这样,人命关天啊,小樊都大老远跑过来找石杰了,你们宝莲那边案子一时半会不打,又死不了人,而且你和小樊的关系,也不该是我这个外人来替她找你说情吧。”
易晋听到谭菀这些话,当即便笑了,笑声很淡,他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一句话一出,倒是把谭菀给问住了,她愣了半晌,没想到易晋会对我如此不近人情。
她刚想说什么,易晋又说:“宝莲的产权纠纷案,是我妻子与她叔伯之间股份切割的问题,现在好不容易到了断案的时候,时间上肯定不能往后推,石律师是个律师应该比我这个外行人懂,至于这起贿赂案,如果您要接,我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前提是您的时间没问题。”
我冷笑说:“你什么意思?”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