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陈溯和安妮便来了,陈溯手上拿了一些药,易晋从他手上接过后,看了一眼药膏的说明书后,便再次来了厨房,把我脚从水下拿了出来后,便替我伤涂抹着药。
气氛不知何时安静下来,连水声都没了,陈溯和安妮站在厨房外,连看都不敢看这边,低着头安静的站在那里。
我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我没有说话,现在我越挣扎,反而越我拖延时间。
这个时候我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陈溯才终于从厨房看了一眼,我对他说了一句:“帮我拿过来一下。”
陈溯听到我这句话后,便应了我一声,替我从包内拿出手机后,他看了一眼来电提醒,看完后,他才走进来递给了我,我刚想问是谁。
可一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提醒时,我看了一眼易晋。
易晋感觉到我视线后,便直接从我手上抽出了我手机,他低眸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两个字,他冷笑了两声说:“接啊,怎么不接。”
他这句话好像我在心虚一般,我为什么要心虚,我们之间如他所说一点关系也没有,难道他还能像从前一样管着我。
我刚要从他手上抽出手机去接,可不知道易晋是不是故意的,当我手才碰上手机时,他手一松,我的手机便坠入了水槽里。
我迅速去捞上来后,手机响了两声便黑了屏。
我用力的摁了两下都没了反应,便抬起脸愤怒的看向他。
他淡声说:“抱歉,刚才手滑了一下。”
他虽然如此说,可脸上却没有一分歉意。
我丝毫不接受他的道歉,而是直接戳穿他说:“你是故意的。”
他放下了我腿说:“你说是故意就是故意的。”语毕后,他手在水龙头下清洗着,清洗完毕后,便从水龙头下抽了出来,随手从一旁拿了一块干毛巾出了厨房,没再管我。
等我从厨房内出来后,他已经捡起地下的西装正在穿。边穿边对我说:“这几天脚别碰水,尽量别走动,手机我会让人重新送过来一部新的。”
他甚至还不等我反应,便扣着袖口朝的方向走了去。
我看了一眼坏掉的手机,又看了一眼已经出了门快要入电梯的易晋,气得我将手上完全没了反应的手机往他的方向狠狠一砸,我崩溃大叫着说:“新的了不起啊!”
他听到了手机响声,可他却没有回头来看我,电梯开了后,他走了进去,陈溯跟在他身后,很快电梯门就关上了。
我整个人气的直哆嗦,反应过来后,又立马走了过去捡起地下还没完全摔坏的手机,重新开机,可开机键摁了无数次,手机一点反应液没有,里面有很多工作上的资料,还有一些客户的电话。
现在被易晋这样一弄,全没了,全没了。
我身上的煞气大约是隔着几米远的安妮都感觉到了,她立马走了上来,小心翼翼到达我身后便说:“于、于小姐,要不我们先去沙发上坐着休息吧。”
我没想到她还没走,估计是易晋把她留下来照顾我的,我现在两眼昏花,气得脑袋瓜疼。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安妮又说:“要不明天我替您拿去手机店修理,说不定还有用的。”
听她如此说,我也只能寄希望于此了,我由着她扶我起来后,我把手机给了她,低声说了一句:“麻烦了。”
安妮说:“手机大多都修理得好的,您别太担心了。”
之后没有手机的我,便只能由着安妮扶着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后,我用酒店的电话给黎落回了一通电话过去,可回过去后,那边却没有人接通了,我也只能作罢。
现在项目还没谈成,一时半会根本回不去,我暂时只能在这里住下。
第二天安妮拿着我手机去手机店修理,差不多下午才回来,安妮和我说,手机修不好了,进水太严重,又加上那一砸,里面零件全都坏了。
她给了我电话卡,我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桌上今天早上陈溯送过来的新手机,我迅速把卡装上去,装好后,我开了机,找到一个号码后,我直接播了过去。
电话被人接听,我当即便问:“项目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和我谈?我告诉你易晋,我不想和你拖下去,一分一秒都不想,明天早上我一定把项目和你谈完,就明天!”
可我这些话一怒吼出来后,电话那端却是一片沉默,我以为他又在给我玩深沉,我又再一次怒吼着说:“你给我说话!”
电话那端又沉默了好半晌,忽然传来傅姿雅一句:“小樊是我啊”
这一句话,让我第一反应就是从耳边拿开捂住手机,可捂了一会儿后,我又觉得不对,再次把手机放在了耳边,笑着说:“姿雅啊,怎么是你接的电话,你先生呢?”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