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脑海里闪现各种疑问时,我立马拿出手机给赵州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想办法帮我把这个人的资料拿到,并且对方家里有什么人都要弄得清清楚楚,赵州不知道我大半夜给他打这通电话找这个人的资料是为了什么,不过他听到我的要求,自然是同意了。
第二天赵州便将这个人的所有资料全都查到了,他是动用赵薇湄的关系替他查的,可赵薇湄不知道。
我想着还真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当初我们两个人一穷二白的时候,赵州几乎是寸步难行,现在竟然连招人调查这种事情,都畅通无阻了,果然,人还是要往上处走,很多事情支配起来,也就易如反掌。
我和赵州说了一句谢谢后,便将电话挂断了。
便拿着赵州发给我的资料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眼,发现这个肇事者家里只有一个妻子六岁大的儿子,父母双亡,更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圈子很一直是跑长途运输的。
这样看似一个简单平凡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呢,难道是他不想活了,所以干脆带带几个人陪他一起死?
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可能,他那个动作更像是在确认车牌号。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门外忽然传来推门声,我当即将手机屏幕一关,然后看了过去,发现来的人是于曼婷。
她手上拿着我昨天做的体检报告,她很高兴的说了一句:“易小姐,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
我笑得毫无异样说:“是吗?那挺好的,终于可以出院了。”
于曼婷拿着体检报告走了进来,便问我:“您是想今天出院,还是明天?”
我想了想说:“就今天吧。”
于曼婷听了我这句话后,便开始给我收拾着我屋内的东西,一直到下午,易晋的司机便过来接我,我跟着于曼婷回了易晋的别墅那里,她没送我去易家宅子那边,似乎是怕我触景伤情。
我们刚下车,吴霓便围着围裙从别墅大厅内走了出来,满脸笑容接过我手上的东西,笑着说:“小樊,你终于回来了。”
我看了一眼于曼婷身上的衣服,以及她脚上的那双拖鞋,由此可见她似乎是搬进来了这里。
于曼婷在一旁解释说:“吴小姐已经和易总有了婚约,所以易总让吴小姐搬了进来,顺便好照顾您。”
对于易晋这样的举动,我根本没什么意见反驳,而且吴霓算得上是易晋的半个妻子了,反而是我,住在这里更要问过她。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吴霓客客气气的唤了一声:“嫂子。”
她听到我这声嫂子,自然是笑到合不拢嘴,她立马替我提着行李,扶着我说:“走吧,先进屋,为了庆祝你出院,我一早在厨房给你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我跟在她身后,进去后果然一桌子饭菜,上面的菜我随便看了一眼,嗯,确实有一半是我爱吃的,不过更多的是易晋爱吃的,她这一桌的借花献佛,还借的挺好的。
没多久,易晋的车也停在了门口,司机将车门拉开后,他便从车上下来了,他看到我精神挺好的站在客厅,眼里的笑意加深便朝我走了过来,吴霓如一个妻子一般,接过易晋手上的外套,易晋低眸看了她一眼,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吴霓当即便红了连,低着脸有些不敢看她,蚊子一般小声说:“快洗手吃饭吧。”
易晋微微一笑,便牵住了我的手,带着我朝沙发那端走去,坐下后,他的手撩开我脸上的长发,看到我脸上那些被玻璃划破的几条细小的疤淡化了,他放心了下来,低声说:“嗯,终于全好了。”
我对自己的脸还真不怎么在乎,所以这几条细小疤痕,对于我来说,跟没存在一般,更大的伤疤存在于心里。
我懒洋洋窝在沙发上,对易晋说:“你有空了?”
易晋端起仆人放在桌上的一杯果汁递给了我,我接过后,刚想喝,易晋说:“还有爸妈的后事。”
他嘴角的笑容淡了一些,我端果汁的手一顿,便看向他。
他似乎没发现发现我在看他一般,只是又再次端起桌上一杯咖啡,放在鼻尖闻了闻咖啡的醇香味。
我放下手上的果汁杯,干脆问:“就这样结案了?”
易晋听到我这句话,看向我,他说:“樊樊,你要知道,家里和普通人家不同,父母遗体在殡仪馆放太久,你让外面的记者怎么想?到时候必定是各种杜撰的丑闻上各种头条。”
我冷笑说:“你就别再忽悠我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易小樊,不是你说不疼就真的不疼的小孩了,难道我们家的丑闻还不够多?让他们添上这一笔也无伤大雅啊。”
易晋听到我这句话,眼眸略显阴沉,可最终他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和我计较,而是继续柔声说:“好了,你今天难得从医院回来,我们先用餐再说。”
他放下手上的咖啡杯起身就想走,我从后面站了起来,在他身后说:“易晋!你怎么能够就这样随便不明不白的将爸妈的尸体下葬!那可是你的父母!你为什么一点留恋也没有了?!”
“够了!”易晋直接怒斥了出来,他对我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
可我觉得还不够,我冲到他面前说:“你这样不明不白的埋了他们,我是第一个不依,易晋,你是他们的儿子,我更是他们的女儿,你别忘了,我身上流了易家一半的血,家里的事情我也有做主权,而不是被你全权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