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缓缓的用双手抱紧自己。
第二天,我依旧没有急着回老宅,而是偷偷联系了我爸以前的老部下,询问他们关于庄民转让股份的原因。
那些老部下,都还卖我面子,都出来同我吃饭了,他们给我透露的消息说是,庄民在我离开的那两年,在富安和陈青川意见相左,那两年两人意见矛盾都相当大。
庄民甚至有动陈青川的念头。
不过那时的陈青川在富安早就权利深入,庄民无法撼动,而且庄民虽然是富安二股东,可这些年,随着新鲜血脉的注入,当年那些老部下一个一个高老还乡,又加之庄民年事已高,做事情早就没了年轻人的头脑清晰,也没再有那个精力,去培植自己的人以及自己的亲信,势力在富安也每况愈下。早就已经不敌陈青川,在无法撼动陈青川的情况下,庄民忽然大病一场。
紧接着便进了医院,疗养了差不多两三个月,再次回公司可能觉得自己大势已去,也不想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待下去,便股份抛了出去。
而那时候的陈青川将庄民的股份,完完全全吸纳。
之后,庄民便带着儿子儿女,全都移民离开,去向未对国内任何人透露。
这大约便是庄民转让股份的全过程。
庄民的离开,基本对富安未再有任何影响。
外界都只传言富安当初的做法是对外稀释股份,而如今将稀释掉的股份一一吸纳回来,是想要锁住富安完全的控制权。
毕竟当初庄民虽然和许家世代世交,可怎么说都是人心隔肚皮的外人,而如今,富安股权发生变化,陈青川取代了庄民的地位,而陈青川是我的前夫,很难不让外界想象,我们在联手。
可实际上,我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
我除了有股份在手,却无法参与富安任何的决策以及事物。
陈青川若是再稍微有点野心,我甚至可能连名义上的董事都能够失去。
我不清楚,短短几年了,情况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
我爸爸的那些老部下同我说完这些,便开始纷纷劝我该警惕。
他们的意思我很清楚,庄民的离开,陈青川的取代,对于我来说,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而是兵临城下。
毕竟他现在可是前夫,而不再是我的丈夫。
我对富安如今的情况并不恐慌,我还是那句话,我对富安不敢兴趣,陈青川他若是要,完全可以拿去,我没有任何意见,如今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我妈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民难道真的只是对富安的一切死心了吗?
我想要在深入问下去,可是我爸爸的那些老部下,全都摇头,要往里头深入,他们便不知道情况了。
他们也只知道大概,也只清楚,庄民和陈青川确实存在恩怨,至于是什么恩怨,无人得知。
和那些老部下吃完饭,我自然没有在外头待,而是打了一辆车回老宅。
我同阿姨说过这个时候会回,出租车停在老宅铁门外后,有一辆车也停在那,是辆黑色的车,陈青川的。
他竟然也在这。
我下车,站在那犹豫了几秒,我便朝里头走,进了铁门,上了阶级,到了大门门口时,我便看到陈青川和金妈在沙发那端聊天,两人聊的相当愉快,金妈脸上全是笑。
不知道在聊什么。
我站门口站了两秒,便没出声,径直朝楼上走去。
这时从厨房出来的阿姨,立马说:“金姐,先生,小姐回来了!”
她这话一出,坐在那聊天的金妈和陈青川全都朝我这边看来,我也没有回头,脚步甚至加速朝楼上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金妈,连忙唤来了两声:“开颜,开颜。”
我也没有理会,陈青川立即从沙发上起身,便朝楼上走来。
到达房间,我便想要将门倒锁上,可是手刚碰触到小锁,我手便停了下来,干脆从门口离开,朝柜子那端走去。
而陈青川正好将门推开,我扭头看向进来的他,我没说话,将衣服送柜子内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