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展昭接过话来,声音温润,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和自信,“我们这次的任务带出来不少好东西,四哥已经找到了头绪,相信很快就有后续。”
公孙策眼睛一亮,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当真!”
展昭点头,嘴角有笑,但眼底一片冰封。
“这就好,这就好……”公孙策连连点头,心思显然已经飞远了,重复了几遍忽然站起来就往外走,“我这就跟锦堂打电话去!”
包拯看着自家老伙计难得的激动,有些无奈更有些欣喜,“连他都坐不住了,这就好,斗了快三十年,终于要有个结束了!”
“那是当然的!”白玉堂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拍拍衣服,瞥了他一眼,“我们回去了,猫儿,走吧。”
包拯应了一声,“去吧。”
展昭拎起两人的包,朝他微微一躬身,礼数周全,“是,长官。”
从办公室出来,手表指针刚好停在十一点的刻度上,操场的方向远远传来训练的声音,两人站在办公楼门口听着,展昭很认真地想了想,很认真地看向白玉堂,很认真地询问他的意见,“不如,我们,先去吃饭吧。”
——完全不考虑饿着肚子训练的诸位的心情。
白玉堂歪头也很认真地想了想,也很认真地摇了摇头,“先回去把东西收拾了吧,这么久没回来,不知道里面被他们搞成什么样了。今儿起得早,顺便去打个盹儿。”
——完全不考虑严重睡眠不足的诸位的感受。
展昭“哦”了一声,“也是,那走吧。”
一进仓库,一股混合着能判断的不能判断的能想像的不能想像的各种因素的气味就朝他们扑了过来,白玉堂当即就退后一步皱了眉头一脸嫌弃地捂住鼻子,“这什么味儿啊,亏他们也能住的下去。”
“是难闻了点……”展昭拧着眉头打量着仓库——军人的内务标准向来很高,眼前的地铺并不算乱,但是由于通风极差且男人们的味道过于集中,所以……“忍忍吧,总不能又甩手走了啊。”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爷当然不会当逃兵,不过……”再瞥一眼,“就是嫌弃……”
展昭轻笑一声,知道他少爷脾气又上来了,也不去哄,径自往他们的铺位走去,没两步就听到身后那人嘀咕了一句什么,紧接着脚步响起,跟着他进来了。
展昭嘴角的弧度愈发大了,有些欣慰有些骄傲——这便是白玉堂,纵然任性,却永远都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算万般不愿,该做的事情,他也绝不迟疑。
进食堂的时候刚刚好听见外边解散的长哨,两人相视一笑,打了饭挑了个位置坐下,没一会儿就听见山呼海啸般的脚步声,然后就是又冷得哆嗦又累出一身汗的男人们蜂拥而至,当先的几个看到他俩气定神闲还有空愣一下然后羡慕嫉妒恨,后面急吼吼冲来的人眼里就只有那香喷喷的白米饭,凭他猫还是老鼠,只要进不了口,就通通无视。
两人都是泰山崩而色不改的人物,完全不以为意,没一会儿就有人端了盘子坐到他们对面来,抬眼一看,果然是他俩——欧阳春,智化。
“你俩日子过得不错嘛,还回来干嘛啊?”智化先开了口,一面戳着盘子里的炒冬瓜,一面悠悠然然地瞥着对面两人,拖长了调子,一股子的……“好酸的气儿啊,猫,这菜没放醋吧?”白玉堂一脸嫌弃的瞅着盘子里菜,拿着筷子指指点点,“我怎么闻着这么别扭呢?”
智化嘴角微微一抽,“你小子……得了得了,你们俩到底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
“执行任务啊,不然还能干嘛?”
“执行任务?看你们这悠哉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度蜜月去了呢!”
“噗、咳……”欧阳春被一口白米饭噎住,朝智化看了一眼,那意思大约是:你怎么能这么直白呢!
智化望天翻了个白眼只当没看见,那意思分明就是:我就直白了怎么着吧?
对面的展昭抬眼看了欧阳春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又看向智化,笑了笑,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吃饭,那意思好像是:其实直白点也没事的。
白玉堂将这些家伙的目光神色收入眼底,哼了一声,却也不辩解什么,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塞,顺带着含糊不清地低声嘟囔了一句:“贼猫。”
当天下午,展昭和白玉堂就恢复了训练,没有任何适应性的过渡,没有任何伤病员的照顾,直接就上了正常的轨道——尽管难度与强度并重,科目繁多竞争激烈,但他们表现出了一个优秀特种兵的基本素质,极快地进入状态,并且很快地将绝大多数人甩到了身后。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