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猫!”白玉堂闻言面颊骤然一红,微一咬牙,一拳就砸在那黑猫的肚子上——当然没舍得用力。
“诶……疼死了,”展昭慢悠悠地拖长了调子,捂着肚子含嗔带怨地瞅着面前的人:“玉堂,轻点嘛……”
“……瘟猫死开!”白玉堂将人一推,狠狠瞪眼,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用愤怒掩饰羞赧,“不是要去救人么,哪儿那么多废话!”
展昭厚着脸皮继续笑眯眯,“玉堂……”
白玉堂扭头就走,大步流星地下了楼,再也不肯搭理这没皮没脸的黑猫。展昭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尖暗暗发笑,也懒得对那些打得热闹的家伙再交代什么了,急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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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最近萌上调戏耗子了肿么办……
☆、第十二章 激战
逐渐破晓,晨雾似轻实重,将远处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幽然飘荡在密林的每一个角落,沾染到发上衣上,凝结成一片晶亮水珠。
展昭与白玉堂已经在这里趴了快半个小时,依然纹丝不动。
山林深处,亚热带特征明显,满地皆是腐朽的枝叶,厚厚的一层,一踩上去便无法避免那“沙沙”的声响——无论多么小心。
虽然那声音也不会太大,不过对于猎手而言,任何的细节不到位,都可能导致嘴边的猎物跑掉,而这样的失误,在这残酷的自然之中,有时便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展昭和白玉堂显然是最优秀的猎手,所以他们绝对不容许自己有犯错的机会,所以他们宁肯在脏兮兮的枯枝烂叶中趴着,宁肯让那些虫蚁在自己身上来来去去,也不会有半分的挪动——即使他们明知,这仅仅是一次模拟训练课。
可因为是军人,因为背后守护的是家,是国,是所有认识或者不认识的骨肉同胞,所以他们没有资格退缩,没有权力只把演习当成演习,每一次的出手,张扬的,都是他们的生命。
他们此刻身处的位置是一条河边,趴在一棵早已倒下了不知多少个年头的两人合抱的树干后,隔着浓雾看向对岸。
对岸是他们的目的地。
依稀可见河边被清理出一大片空地,不知究竟有多大,空地上修建了好几座简易的木屋,四周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影不断地巡视,看起来戒备比昨夜那废弃的大楼要森严得多。
可再森严的戒备于他们而言也不是什么无法逾越的天堑,让他们无比犯愁以至于裹足不前的问题在于——“猫,我不会水。”
“我学过,但很差……”
这是他们趴在此处勘察地形十分钟之后的对话。此后的二十分钟,两位优秀的特种兵就此问题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讨论,在不亲切不友好的气氛下,双方充分交换了意见,最终也没有达成一致。
“反正我就是不下水!”虽然纹丝不动音量极小,但白少爷的气场依然非常强大,好说歹说理由列举了一大堆都没说动这猫,干脆耍起性子,斩钉截铁说了不下就是不下,看他怎么办。
又来了又来了……展昭小心地歪过头,看向白玉堂,只见他唇线紧绷,写满倔强,目光依然落在对岸,炽热却暗沉。他沉默了一瞬,最终让步,“好吧,那我们往下游走,看看有没有浅一点的地方可以涉水过去。”
“嗯……”白玉堂声音闷闷的,展昭能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是觉得自己拖了后腿,或者还有些其他的心事被触动?展昭直觉告诉他应该还有些更深层的东西,但此刻,他已无暇细想。
向下游走了约二十分钟,两人终于发现一片可以涉水而过的地方,那是一叠小型的瀑布,最高的也没到一米,由好几块大石组成,下方水花打在石头上飞溅四周,看起来坚固得紧,正好可以过河。
白玉堂脸色有些苍白,死死盯着那片瀑布迟迟不动。展昭先去踩了踩,又用力推了推那瀑布,这才回过头,却见白玉堂眼神中有些微的茫然,不觉一怔,以为他还在怀疑这地方的安全性,不禁温声唤道,“玉堂,过来吧,不会有事的。”
白玉堂目光渐渐聚焦,定在他的脸上,略停了几秒,抿了抿唇,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走到了他身后,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水流,眼中光华莫名。
展昭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但此刻也不是问个究竟的时候,只好放柔了声音,叮嘱道:“慢慢来,不用着急,扶着,跟着我的脚步走。”
若是平时,任何人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跟他说话,那必然会遭到惨不忍睹的打击,但此刻的白玉堂闻言,却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薄唇抿了抿,微微点了点头,便又垂下了眼帘。
展昭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疼,几乎就要开口让他在这边等着不要过去了让我一个人去就好,但话未到嘴边便咽了回去——他是那样强大而骄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