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来不及看了,得先看这批学生的综合能力分析报告,明天就要开始训练了啊。”公孙策将病历往桌上一扔,扶了扶眼睛,“还是6点集合?”
包拯看看表,想了想,摇头道:“算了吧,这都11点了,由他们睡,正好看看他们的习惯怎么样,把训练移到下午,让这四个也参加,一点皮肉伤罢了,没那么娇贵!”
公孙策想了想,“那明天的训练内容就要减半了。”
“别啊!”包拯手一挥,“照旧!”
他这个很有毛爷爷“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气质的pose理所当然地招来了自家助手大人的一顿白眼,还没摆多久,身后就响起了轻轻的两声敲门声,紧接着就是一个十分温和有礼的声音:“请问有人吗?”
“进来。”
包拯回头看去,就见两个同样高挑英俊的青年推门而入,一进屋就立刻站的笔直,标标准准地行礼,如劲松修竹,那叫一个玉树临风,风华绝代。
细细打量着这两人,手臂劲瘦,宽肩窄腰,双腿修长,那脸蛋儿就更不用说,简直就是用来祸害人间的!包拯越看越满意,非常满意——他全然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在对面那两人看来,分明就是人贩子看货的表情啊喂!
两人心中暗自问候这黑脸教官的各位亲友,却也不敢造次:好歹是上级教官啊,作为军人,以下犯上这种事可是做不得的……“咳咳,”公孙策适时出声,看向两人,“有事吗?”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答道:“我们是想问问,他们的伤是否要紧,以及我们今晚是留在这里守夜还是回宿舍?”
包拯轻轻扣了扣桌子,瞟了两人一眼,“基本的医疗常识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吧,看他们那样子需要守夜么?”他这话并不客气,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着他俩一人微微僵住另一人狠狠皱眉,心情大好,语气却突然一转,斥道:“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明天正式开始训练!”
白玉堂薄唇一抿,眸色一厉,“是!”说罢利落地一个军礼,转身就走。展昭的“是”就要温和得多,认认真真地行礼,然后小心地后退,轻轻关上门。
然后毫不意外地对上那一双冷冰冰的眸子。
于是展昭不得不再次感慨上天的不公,这双眼睛……这双眼睛怎么能生得这样好看呢?无论是喜是怒是急是嗔是顽皮是沉静,都能比常人多出十二万分的意蕴来,潋滟流转间,顾盼生辉,总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沦陷。
但是此刻他显然没有沦陷的时间。
白玉堂的第一句话是:“我走了。”
白玉堂的第二句话是:“你去说一声。”
然后他转身就走了。
展昭怔怔地回不过神来,心里模模糊糊冒出的念头居然是——我这是第几次看他这般转身就走了?他始终这样独自一人,用冷漠与骄傲在身边筑起城墙,也不知究竟是保护,还是禁锢……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展昭仰头望了望天花板上亮得刺眼的灯,忽然长长叹了口气。
想着王朝还在睡着,欧阳春和智化在一处肯定有话要说,展昭犹豫了一下,走进了隔壁的屋子。
这屋里的两人伤得更重些,脸色苍白地躺着,张龙正一脸苦逼地跟马汉赵虎说着什么,一见他推门进来,便哭丧了脸,道:“展昭啊,哥哥我这回可是栽大发了……”
展昭瞄了他一眼,“还有精神哭,说明伤得不重嘛。”
“谁说的!老子实打实的中了一枪啊!”
展昭翻个白眼不理他,目光转向对面两人——模样还算俊俏,只是比白玉堂差得远了。咦咦咦?怎么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似是看出他的惊讶,没伤的那个站起来朝他伸出手:“丁兆兰,这是我弟弟,丁兆蕙。”
“你好,展昭。”露出标准的15°微笑,展昭看向床上那人,“没有大碍吧?看着精神还好。——我刚刚去找了教官了,他说让我们回去,不必在这里守着,明天正式开始训练。”
丁兆兰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放心的样子,有些为难地看向弟弟。丁兆蕙则哼了一声,一脸的愤怒和不甘:“什么破训练,根本就是拿来折磨人的!这次我不过是一时大意……”
“得了吧二丁,”旁边的张龙凉凉地瞥了一眼过来,“若不是欧阳哥他及时发现那炸【度娘你给我适可而止!】弹,我们都得死在那里面!看你这毛毛躁躁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