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人举报这里聚众斗殴,现在看来已经没事了,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丁老板跟手下联络感情了”。
&esp;&esp;守卫军的头领干笑了两声,朝身后一摆手,带着兄弟们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esp;&esp;他可不想因为看见了丁老板狼狈的模样而被针对,贵人手下难当差,中央小镇的贵人实在太多了,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守卫军头领,哪边都不想得罪。
&esp;&esp;他们撤归撤了,却不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而是腿脚快的将这件事禀报了上去。
&esp;&esp;拍卖会的人在火车上稀稀拉拉的躺了一地,余下几个清醒的却痛哭流涕,满身是伤,这次他们俨然是丢了大人,又到了人手短缺最脆弱的时候,怎么能让旁观的人不心动。
&esp;&esp;拍卖会做的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这中央小镇盯着的人自然不会少。尤其是同样有几分做生意心思的贵人们。
&esp;&esp;牧场的几个人虽然走了,却带走了拍卖会宝箱中的人鱼鳞片人鱼血,甚至还有一样别人不知道的宝贝。
&esp;&esp;那东西藏在箱子的夹层里,老板特意跟最珍贵的人鱼鳞片放在了一起,希望能沾上几分圣洁之力。
&esp;&esp;可惜如今鳞片被人抢走,连那宝物也一同被抢走了,老板有苦难言,心中已是恨极了这伙人。
&esp;&esp;好在他的白蜈蚣咬了那小丫头一口,那东西不是凡物,毒液非常厉害,就算那个牧场主身旁有人鱼这样带着圣洁之力的人物,也要饱受苦楚。
&esp;&esp;彼时的他还不知道,等他们回到拍卖会,等待着他们呢,将是四面八方层出不穷的麻烦,所以即便受伤了,也还不算沮丧。
&esp;&esp;这些年来拍卖会从权贵手中撬来的银子数不胜数,那些贵人们出了血,自然也想在拍卖会弱势的时候来咬上一口,补一补亏空的钱款。
&esp;&esp;若是单这样也就罢了。
&esp;&esp;不知道是谁在外面造了拍卖会的谣,说是他已经站到了某位王子的队伍中,今后要为那位王子办事了。
&esp;&esp;两位王子都得到了消息,都知道自己没有跟拍卖会合作,自然以为老板已经成了对方的人。
&esp;&esp;诡异的平衡已经被打破,卷进了继承大战,拍卖会的位置只会越来越危险。
&esp;&esp;拍卖会是老板一辈子的打下来的基业,怎么会甘心这样放手,他不知道是谁使的阴谋,只能在各方势力中尽力周旋,盼的就是保下拍卖会,维持现在的位置。
&esp;&esp;只可惜想趁他病要他命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曾经被拍卖会剥削过的人,都想趁这时候,从老板的身上留下一块肉来。
&esp;&esp;在众多势力中间周旋,再加上身上受伤,老板的精神疲惫,一时间竟有了孤木难支的感觉。
&esp;&esp;而这些,回到向日葵小镇的温昭昭通通不知道,她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关注拍卖会的事情。
&esp;&esp;那毒虫委实厉害,就算尤弥已经在第一时间帮她把毒逼了出来,温昭昭依旧像得了头痛病一般,每日受着针扎一样的折磨。
&esp;&esp;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这痛却没有什么特效药能治,只能生生的扛过去。
&esp;&esp;她整个人也因为头痛,越发的没有精神,不过两三天人就清减了一大圈。
&esp;&esp;大夫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说让温昭昭多找点事情做,分散注意力,别将精神集中到头脑上,也许会轻快一些。
&esp;&esp;听了大夫的意见,温昭昭这两天忙的厉害,连三个小纸人手中喂鸡的活都抢了过来,将从早到晚的时间都填的满满的,为的就是分散注意。
&esp;&esp;这法子还真有些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温昭昭这两日觉得头痛似乎轻了许多,烦躁的心情也终于轻快的一些。
&esp;&esp;她正琢磨着事情,手上也不闲着,抱起蛋蛋就要往屋里头走。
&esp;&esp;文秀已经看不下去了,赶忙从她手中将狗抢了下来,“昭昭,你还说要给我们几个做些新衣服呢,我可盼着好久了。”
&esp;&esp;温昭昭被这么一打岔,也没想起来刚才在做什么,顺着文秀的话往下思索,她好像确实应承过新衣服的事情,就算成了鬼怪,小姑娘也都是爱美的,是该换换衣服,还有纸人们,也该备上一件。
&esp;&esp;这样想来,似乎做衣服这件事情,就要用上好久的时间。
&esp;&esp;温昭昭问了大家喜欢的花色,就闷头钻进屋子里忙活去了。
&esp;&esp;文秀这才把蛋蛋放下来,顺手将它夹在两腿间的小尾巴拉了出来,这狗也实在可怜,受那蜈蚣毒影响,昭昭的记性有些差,四天已经洗了六遍狗了,若是再这么洗下去,非给这小家伙从小土狗洗成小秃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