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身上檀香的,只有橙子牛奶的沐浴露的清香,跟今天清晨阳光的气味正好相配。
她放了个抱枕隔在大腿和陈斛脑袋之间,这样或许能睡得舒服些。
陈斛闭着眼睛却笑了:“你真的好瘦。”
闻言,付莘愣了半晌,慢慢反应过来:“嫌我硌是吧?”
“没有,我在自责。”
“好像要多给你喂点吃的才行。”
陈斛说完这句,客厅彻底安静下来。
时钟指向七点二十分,还能再磨蹭一会儿,付莘异常安心地打了个哈欠,随陈斛浅眠半刻。
不过半小时,付莘警惕的感官逐渐苏醒,被陈斛枕着的大腿有些血液不流通,她咕哝着睁开眼,垂眸看依偎在她怀里的人。
哪有人睡梦中还会皱着眉头。
指尖从陈斛眉心滑过,然后到高挺的鼻梁,最后滑过人中处,至上唇唇珠,霍然停滞。
呼吸扑在她有些颤巍巍的指尖,无端生出一丝令人遐思的暧昧,无故想到昨晚那张照片,付莘赌气地捻了捻他的嘴唇。
就是这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才会那么讨女人喜欢!
烦人,烦人。
嘴唇被欺负得泛起红粉色,倒是更让她心烦了。
“有那么娇气么?”她发出微弱的抗议声,“早知道就不应该跟你结婚。”
“那你想跟谁结?”陈斛突然开口。
付莘蓦然和他视线对上,差点跳起来:“吓我一跳你!”
“嗯?问你呢。”
“结什么结,我母单、不婚、丁克,我要出家,信女愿此生不再沾染红尘。”
付莘仍是那副气呼呼的模样,她真的,跟以前一点变化都没有。愤懑和喜悦从来都是写在脸上,这么想着,陈斛居然生出个大胆的念头——好想惹她生气。
怎么想就怎么做了。
他扣住付莘的手腕,反身将她压在沙发上。
来不及生气,付莘就听见陈斛质问道:“陈眠昨天打我小报告了吧。”
“你怎么知道!”
“从我进门开始,你就在气这个?”
他还敢提!付莘想咬死他,张牙舞爪地挣脱:“什么进门,我气了一晚上!我讨厌死你了!”
然而付莘没有考虑到沙发坐垫的弹性,腰又被陈斛完完全全掐住,使不上一丁点力气,最后破罐破摔拉着陈斛一起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陈斛的身体温热而坚硬,极具男性力量感和侵占感。心跳加速的注视,使得两张脸越靠越近。
“你应该不会猜到,我是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谁,谁好奇……”
“想吻你。”他重复了一遍,“很想吻你。”
被陈斛送到学校的时候,付莘还有种似梦非梦的知觉。
当然,陈斛最后没有吻她。打扰他们的是门铃声。
很巧,但付莘很气。
陈斛去开门的时候,语调开朗地朝咖啡配送员道了谢,还问候了早安。
让付莘以为,他说想要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