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咧嘴一笑,“陛下,玻璃作坊上个月入账七十八万两,不过这个月入账的银钱可能会有所下降,我估计应该会在七十万两左右。”
“目前京都内玻璃制品的销量已经有所降低,如果想要赚更多的银子,可能需要运到京都之外去售卖才行!”
京都的权贵和官宦就是有钱,短短几个月就掏出了两百八十多万两银子,不过京都的市场也是有限的,而玻璃制品的热度也会逐渐消退。
用不了多久玻璃制品就会沦为一种普通的商品,虽然依然还会有不小的市场,但销售量肯定会降低。
“那就运到京都之外售卖,这有什么好顾忌的!”延平帝有些不满。
银子!
大把大把的银子!
不到半年,就赚到了将近三百万两银子!
延平帝此时恨不得立即把玻璃制品运到京都之外去售卖。
“这~~”王安挠挠头,说道:“陛下,靖安侯前段时间安排了六个代理商,他们现在正在各省售卖玻璃制品,若我们也去售卖,就是跟他们抢生意!”
他不知道延平帝对杨正山的态度,但这玻璃的制作方法和工艺毕竟是从杨正山手里拿到的,现在去跟杨正山抢生意,他多少有些心虚。
这事肯定要延平帝拿主意,他自己肯定是做不了主。
延平帝闻言,坐在书桌前陷入了沉思。
他倒是不在意与杨正山抢生意,他是君,杨正山是臣,他要的东西,杨正山岂能不给。
他顾忌的是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到杨正山收购粮食。
毕竟杨正山收购的粮食是为辽东大旱准备的。
他还需要杨正山来解决辽东大旱,自然不能影响杨正山收购粮食。
“那就先算了!朕问问靖安侯再说!”延平帝考虑了一番,决定先问问杨正山的意见。
随着他对杨正山的感官改变,他对杨正山的意见也重视起来。
“是!”
王安应道,不过他心中有些小失望,其实他也想给陛下赚更多的银子。
“另外,你给靖安侯送一百万两银子过去吧!”延平帝道。
玻璃作坊的银子可是他的私财,他想要用这些银子根本不需要跟内阁和户部商量。
不过若是让内阁和户部知道了他有这么多银子,估计不少人会过来向他哭穷。
延平帝虽然喜欢银子,但他不是贪财,而是不想受到内阁和户部在银钱上禁锢。
内帑的银子越多,他做起事来也越能放开手脚。
就比如他想给杨正山一百万两银子,这事若是拿到朝堂上说,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风波来。
可若是从他的内帑中调拨,那朝堂上的反对声就会少很多,甚至他可以悄悄的把银子运去重山镇,根本不需要告知文武百官。
不过延平帝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这皇城是一座四处透风的城池。
王安还没把银子运出京,他从内帑调拨一百万两银子给杨正山的消息就传遍了京都。
那可是一百万两啊!
然后一本本奏折飘进了御书房,全部都是要银子的。
不只是奏折,户部尚书钱行温更是跑到御书房哭穷,一边哭穷一边还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