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在逼着他韬光养晦,深藏若虚。
整整十年,正是谢渊年富力强的十年,也是谢渊最巅峰的十年,藏着藏着,他就变成了一个老夫。
他不是没想过抗争,可是他根本没有抗争的资格。
整个安源城都是如此,不对,应该是整个重山镇都是如此,他又能做什么?
所以他只能收敛锋芒,自扫门前雪,让自己心彻底沉寂下来。
而比起曹涵和徐万福来,他对田贵的痛恨尤甚。
因为田贵是他的顶头上司,是他接触最多,感受最多的压制。
此时看到田贵的惨样,他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若不是杨正山还在,他恨不得上去踹田贵两脚。
“冤枉!
你说说这上面哪里冤枉你了?”
“不要想着狡辩,凡是这上面有的,就意味着本官手中有证据。
”
“吞并屯田,迫害将士,打压同僚,还有杀人夺财,你可真是够贪婪的,那个黎川不过是运气好得了一株宝药,伱居然就害死了他一家七口!
”
杨正山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一双眼眸如同刀子一般渗人。
田贵作恶多端,一点也不比徐万福差。
徐万福好色,田贵贪财。
这田贵不但贪财,还心思歹毒。
黎川只是一个普通军户,平日里靠在山上砍柴卖柴补贴家用,两年前无意间发现了一株宝药。
这宝药的价值自然无需多说,任何一株宝药都是价值千两。
黎川的运气很好,可是他的运气也很差。
因为这株宝药害的他家破人亡。
其实田贵对宝药生了贪念也没什么,人都有贪婪之心,宝药对武者吸引力又远超金银。
田贵想要宝药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田贵的做法却是让人感到无比的心寒,他没有压价购买,也没有直接索要,甚至都懒得用权势压人,而是直接选择了强抢。
其实以田贵的身份,只要他开口,那黎川只要不傻就应该会将宝药交出来。
可是田贵根本没有给黎川任何机会,带着人直接冲进了黎川的家中,将老老小小七口全都杀了。
他唯一掩饰的地方就是没有选择白天动手,而是选择在深夜动手。
这个家伙就是不把人当人看,他手底下的士卒和军户在他心中连畜生都不如。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
田贵也知道自己无法狡辩,直接求饶起来。
“拖下去!
”
杨正山最不喜欢跟人渣说废话,刚才他说的那几句已经算是破例了。
门外,丁秋和杨明浩立即走进来,拖起田贵。
“不要,守备大人,你不能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