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王风神秘地笑道。
“是啊,我自己还不了解我自己?”荀觅心灵的缝隙,有那么一丝的松动,只是她不承认而已。
这时,有几个人走进餐厅。
几个人所在的位置离他和荀觅的位置并没有多远,他们就在距离王风他们餐桌有7、8米左右的位置上停下来,那些人神情肃穆,十分警惕地略作张望,见餐厅里人很少,也没有什么人特意注意他们,这才坐下来。而王风知道,那几个有资格坐下的都应该是老大一级的,几个老大身后站着的保镖,也不是光哥带领的那几个手下马仔可比,他们眼神犀利,目光形如利剑,如有实质般,这些都是在血与火的战场上打过滚的军人,只是退役之后选择了干保镖这一行,王风中队里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对地方的安排不满意,或者对薪水待遇看不上眼,才放弃了工作,干上危险的保镖工作,刺激,薪水又多。
王风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气质,当然,就是他不去刻意隐藏,那几个保镖也看不出他又什么特殊,王风没有内力,或者说那些内力都躲进了四肢百骸里不再出来,只有想捣乱的时候才出来闹腾一把,不把王风折腾吐血三升不罢休。
几人站位专业,是受过专业培训的精英保镖,他们扫视了整个餐厅,确定没有对他们保护的目标人物没有任何威胁的人,才收回梭巡的目光。
善于观察的王风忽然注意到这么一个细节,就是当几个人走过来的时候,荀觅很紧张,甚至有些惊慌失措,只见她收回目光,并悄悄地挪了挪身体,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侧了过来。从王风的角度看,她已经完全避开了那几个人的视线,至少他们看不见她的侧脸。这让王风很是不解,悄声地问道:“里面是不是有你认识的人?”问出这句话后王风就有些后悔,荀觅是什么身份,她是律师,而杜品那些人是混黑道的,混黑道的人哪有不打官司的,打官司自然要找律师了,因此她认识他们中的某个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当然了,那个坐在中间的年轻男人就是华联社的老大杜品。”荀觅轻声说道。“既然认识那个杜品,不说话也就行了,也用不着故意躲开吧?”王风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没有说出来,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问题,既然人家不说,就有不说的理由,再问出来就有点讨人厌的嫌疑。
“哦。”王风点头道。
“跟着他的那几个人都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其中那个个子高高的,长相凶猛,有点像狗熊的家伙被人们称为光哥,此人在天津黑道名声很响亮,是个很能混的人。他姓李,叫李光,道上的人时兴叫后面的字,是什么字就叫什么哥,他叫李光,自然就叫光哥了,后来叫得响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真正的姓氏是什么了,这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荀觅解释道。
“其实也不奇怪,叫来叫去的忘了具体姓什么也经常发生。”王风纠正道。
“也是。”荀觅想了想说道。
“既然认识那个杜品,不说话也就行了,也用不着故意躲开吧?”王风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没有说出来,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既然人家不说,就一定有不说的理由,再问出来就有点讨人厌的嫌疑。
王风也看了那群人一眼,其中之一就有被自己教训了一顿的光哥,好在那个光哥坐下之后,恰恰是背对着自己的,也免去了他们对坐的尴尬,尽管他们只是遥遥相对。自己没见过杜品,自然就谈不上什么避讳,所以,他不仅没有刻意回避,还神情镇定、若无其事地往他们那群人的方向上瞄了几眼,杜品的个子大约在1米72左右,不算是很高,走过来的时候又恰好被光哥庞大的身体挡住了视线,所以王风并没有看清杜品的正脸。
他特意留意了一下杜品的坐姿,古训说“坐有坐相”,不过,在现实生活中,这句话似乎只针对于女性而言,有多少男人在坐的时候会像女人一样小心翼翼呢?当然,男人也有注意坐相的时候,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交际场合或处在公众的眼皮底下,否则,他们多半时候的坐姿是率性而为且不甚雅观的。惟其如此,才更容易从男性随心所欲的坐姿中判断其本性如何。杜品的坐姿属于大马金刀的那种,身体坐满了整张椅子,两脚大开。一个人的习惯;平日的一举一动;直接、间接地表现了性格与运势;坐椅子的姿态能表现一个人的特征。轻坐于椅子前端者的人有坚忍的毅力;重实践而不安于静态的人。与人商谈或销售物品;采取这种坐姿最为适宜。若要诱使对方急下断语时;深坐椅子不如采用浅坐来得恰当。深坐大开两脚的人,显得活力四射,热情爽朗,经常与熟悉或陌生的人谈笑风生,妙语不断。在一个人独处时,却又心情郁闷,心事难平,常常想一些令自己不愉快的事。其实,这类男人并不是那么难以捉摸的,偶尔的郁闷低沉,是善于思考、心性敏感的表现。对于爱情,他们却是真的有点看不开,爱上的人如果不能同他们相恋,他们会为之心痛、懊悔难当,因而内心受到煎熬。他们不知道痴心、专情是一回事,有没有缘分又是另一回事。上述对男人坐姿的推断并不完全正确,只是一种参考而已。
光从杜品的背影上看就能让人感到一种威严气势,虽然只是扫了杜品一眼,细心的王风还是能够从杜品的行走坐卧判断出他的气势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长期在道上厮混,早已养成的上位者沉稳气质的自然流露。道上的人都讲究个气势,或者说是排场,如今他们气势有了,排场也有了,也就说明他们这个组织已经成了气候。
【第59章 八极拳传人】
在这群人里,王风只跟那个光哥照过一面,还是极为不愉快的照面,如果有可能的话,光哥都有干掉自己的想法。
那个声名鹊起被黑道人物推崇的光哥显然也看见了自己,只是盯着自己的目光没有过多的停留,但王风还是从那一瞬间扫过的眼神里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怨毒,这是因为什么?只因自己一怒出手打倒了他的手下就如此怀恨在心?或者是看到自己跟荀觅这个大美女坐在一起而产生了嫉恨?总之,他这一眼所表达出来的感情色彩很有趣。
你怨恨也好,不怨恨也好,都无所谓,我照单全收好了,就你身边那几个小喽啰,还无法威胁到我的安全,只要你有胆量玩大的,我就陪你玩。王风粗略估计,以小雷小电现在的身手,对付那几个保镖还没什么大问题,那些人虽然也很厉害,但对上古武术,就不行了,何况小雷小电也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死在他们手里的人也不少了。没有经受过生死考验的武者,算不上是高手。小雷小电恰恰具备了上述条件。而此时他们很可能已经等在了天池的外面,若想群殴,你们这一群人还差得远,而且你们似乎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吧。大不了给夏丽打个电话,让她带着国安人员来解围,不信这些黑道人物还敢公然跟国安对抗,要闹索性就闹大点,看看你们背后的势力怎么收场。老虎不发威,还当本人是病猫了,王风在心里YY着。
有了杜品这些人的到来,他们又多了一些谈资。
荀觅很详细地将杜品的发家史讲给了王风听,这期间,王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偶尔会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因为你问的过多,反而引起荀觅的反感,王风是一个很少惹女人生气的人,那不是他的特点。
从荀觅的字里行间,王风有了这样的判断,就是这个杜品跟荀觅很熟,这也没什么不正常的,荀觅的老爸早年就是混黑道的,再天津道上也是一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