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挨在我耳边说:“我的可怜,在于某些人认为我不可怜。”
我说:“你哪里可怜了?我才可怜。”
穆镜迟又笑着问:“你又哪里可怜了?”他理着我鬓边的头发,唇贴在脸颊旁和我细声着说:“不高兴了,有人哄着你,我们都让着你,一个不开心了,又是哭又是闹,肆意妄为,这还可怜?”
我抓着他的衣服说:“不管,我说我可怜就是可怜。”
他吻了吻我唇角,无奈的说:“好好好,你最可怜,没人比你可怜行了吗?”
我们两个人在那说了许久的悄悄话,旁边的丫鬟都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穆镜迟这一天的心情似乎不错的很,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温声细语的,没一句重话。
我在那逗了我很久,外面的太阳逐渐大了,他这才将我抱了起来进屋,我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托着我臀部,走到大厅时,周妈不知道去干嘛,才从后院进了大厅,见我整个人挂在穆镜迟身上,当即便大声说:“小姐,您又没了规矩,自己没长脚吗?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让先生抱。”
我没有理会周妈,只是朝她做了个鬼脸,继续趴在穆镜迟肩头,周妈还在那嚷嚷着说,穆镜迟对周妈好心情笑着说:“不碍事,就当是锻炼身。”
我在他身上摇晃着腿,穆镜迟便抱着我朝楼上走,周妈见穆镜迟把充成这副模样,直摇着脑袋,显然是很不苟同。
可到达书房门口时,却在书房门口碰到了王芝芝,她身上还穿着坐月子的衣服,虽然如今孩子也快两个月了,不过王芝芝身子弱,所以一直都缠绵在床上,这算得上是她第一次出房间里的那扇门,我没没料到她竟然会站在穆镜迟的书房门口,她也没有料到穆镜迟竟然会抱着我从楼上上来,她愣了几秒,很快她才反应过来,立马笑着说:“镜迟,我是过来问问你关于姐姐的事情。”
王鹤庆?王芝芝找穆镜迟问王鹤庆什么事情?
正当我觉得奇怪的时候,穆镜迟依旧抱住我,对王芝芝说:“之后再说。”便要带着我进屋,王芝芝却跟在他身后焦急的说:“镜迟,姐姐现如今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听说她在那边生了场大病,我真的想知道情况怎么样。”
王芝芝显然是不肯罢休,穆镜迟把我抱进去后,便将我放在了沙发上,他这才转身看向王鹤庆,微微皱了皱眉头说:“进屋说吧。”
王芝芝看了我一眼,这才跟在了穆镜迟身后,进了里屋。我坐在那看了一会儿,便也起身跟了过去,不过里面关着门,却听不见里面的人在说着什么,但刚才王芝芝刚才的话,不用乱猜,便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事情。
我折身回了沙发上,在沙发上做了一会儿,想了想,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去了穆镜迟书桌上翻了翻,他书桌上都是些折子和文件,还有一些重要的账本,我翻翻找找了好久,没有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不敢再翻下去,便想离开,不过我还没走到沙发那端,便见书房门口站着一只鸽子,正在那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穆镜迟一直都有养鸽子的习惯,所以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又了坐了一会儿,我却发现那鸽子依旧没有走,我坚持的站在那,是不是还啄了啄镜门,似乎是让我开窗户的意思,我觉得有趣极了,便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床边走了过去,把那只鸽子从窗户外面给抓了进来。
那鸽子也不逃,在我手上乖巧的很,只是发出布咕布咕的叫声,我放在手上玩弄着,像是摸小狗一般抚摸着它光洁的羽毛,可谁知道,才摸第三下,我便从鸽子浓密的羽毛下摸出了一个东西,那东西藏在鸽子的背部,是个小竹筒,竹筒里是一张小信纸,我将信纸迅速打开,里面确实只有一个是字,没有名字,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就一个简单的是字,我左右看了一眼,实在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为了防止穆镜迟出来,我迅速家信纸往那小竹筒里塞好,又重新挂在了鸽子的羽毛之上,才把各自放回了窗户上站好。
好在我动作够快,在房间内的人出来之前,我便坐回了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在那翻着,一副等了好久的模样。
王芝芝是出来后,情绪明显没之前那么焦急了,脸上虽然没表现出来什么,可显然我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失落,不知道穆镜迟跟她说了什么,她看了穆镜迟最后一眼,那眼里有着最后的请求,可是见穆镜迟无动于衷,她便用丝帕捂着唇,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我
在她出去后,将手上的书往沙发上一扔,立马站了起来说:“王芝芝求你去和袁成军说请,把王鹤庆放出来是吗?”
我一副质问的模样,穆镜迟没有否认,而是目光落在窗外那只鸽子上,他将窗户打开,将那只鸽子拿了进来,他手指在鸽子的北部摸了摸,果然从鸽子的背部摸出一个小竹筒,可谁知道他刚将竹筒打开,便看向我问:“你碰过这只鸽子?”
没想到竟然被他看出来了,我也没有否认,有点生气的坐回了沙发上,抱着手说:“碰过了,谁让它飞过来不是时候,我差点还揪了它的毛,把他红烧了。”
我以为穆镜迟会生气,不过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打开那张信纸,目光落在那个是字上良久,又什么都没说,把信纸重新放回了小竹筒内,那只鸽子通人性的很,在穆镜迟手上完全不挣扎,穆镜迟还摸了摸它的头,他走到窗户后,又把鸽子给放飞了出去。
那鸽子在空中扑腾了两下,便飞走了。
穆镜迟这才转身看我说:“以后不准乱碰书房的东西。”
语气有些严肃,我没有说话,可是坐在那好一会儿,我又站了我来,朝穆镜迟走了过去,缠住他手臂说:“哎呀,姐夫,你到底有没有答应王芝芝的求情,让袁成军把王鹤庆给放下来,你可不能这样做,她当初把我欺负得这样惨,你让袁成军把她放下山来,不是让她继续欺负我吗?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摇晃了他很久,正抱怨着的时候,他忽然将我搂在怀里,严肃的说:“好了,别晃了。”
我动弹不得,只得眼巴巴的瞧着他,他指着我,我以为他又是要训我,可谁知道谁知却在我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你一来,我便头疼的很,你不来,却又想念的很,就不能安安静静点,乖乖巧巧点吗?”
我瘪嘴,说不出的委屈,过了几秒,我说:“你先得告诉我,你有没有让袁成军把王鹤庆放下山。”
他叹了一口气,将我搂在怀里说:“我嫌自己烦心事还不够多吗?把她放下来和你闹。”他抚摸着我脑袋说:“毕竟我还想多活两年,你这小东西拿着这件事情和我闹个没完没了,这不是在折我的寿吗。”
我还是不开心说:“那你发誓,发誓不把王鹤庆放下山。”
穆镜迟声音带着丝严厉说:“这就有点得寸进尺了。”
我闹着说:“不嘛,不嘛,我要你发誓。”
我抓着他扶住我脑袋的手,便放在他脸庞说:“你一定要发誓。”穆镜迟看了我好一会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他忽然直拦腰抱住了我,便抱着我朝里间走,直接将我压在了床上说:“小东西,看我今天不治治你。”
我意识过来他要做什么,便又吵又闹的发出让他放开我的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