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九爷若是如此说,那何必又来跟我说这些话呢?”
我抬眸看向他,他也看向我,我们两个人短暂对视了几秒后,他冷冷一笑说:“好啊,我倒要看看我不提离婚,谁又敢提离婚。”
他对一旁的管家说:“把她送回去。”
在管家即将走过来时,我又立马说了一句:“九爷别生气,我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确实,我和袁霖走到这一步,双方都有错,我也没有藐视袁家的意思,九爷想等袁霖好点再谈论这件事情,我自然也等的起,这些话我会亲自打电话跟我姐夫,就当是我和袁霖夫妻一场的情分,等他身体好了后,两家再谈也是一样的,还请九爷不要介意。”
袁成军本来眼里带着怒火,可是我这话一出,他倒是摁压下去不少,他说:“双方既然都给对方面子,我自然也会被你们面子,我劝你最好别拿你姐夫来压我,我袁成军征战沙场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他朝我冷哼了一声,便什么话都没说,转身从我面前离开了。
他离开后,我也在那站了一会儿,没有停留多久,便也离开了医院。
我知道事情根本不会有这么顺利,现在穆家和袁家关系最不和谐的时候,在这个时候离,不过是更加有难度,刚才袁成军话内的意思是暂停一段时间,可实际上不过是做好了不离的打算,虽然我有一百个不愿意,可此时却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也不是和袁成军逞一时之快的时候,暂时先给穆镜迟电话,问问他怎样打算的。
我出了医院后,便径直朝着公共电话走,等到达附近的电话亭后,我用电话给穆镜迟拨了一通号码过去,电话被那端接通后,我立马唤了声:“姐夫。”
穆镜迟听到我声音,他唤了句:“清野?”
他似乎听到了我正在外头,便又问:“去医院了?”
我说:“袁家人逼着我去的。”我还没说两声,便又带着哭腔,声音里满腹委屈说:“袁成军刚才和我说,让我再等一段时间,等袁霖好点后,再来谈这件事情。”
穆镜迟同样不意外,他说:“我先让东叔来接你。”接着他又安抚我说:“顺带在家里用个晚饭。”
我说:“好。”
他叮嘱我说:“站在那别动。”
我听话的应答了一声。
接着我挂断了电话,我在那站了一会儿,差不多二十分钟,穆家的车子便找到了我,司机将车停在我面前,东叔从车上下来,我也没有和他说什么,在他拉开车门后,快速上了车。
车子便带着我往穆家的方向开,等到达穆家的大门口后,警卫将铁门给打开,东叔将车开了进去,等停在大门口后,我从车上下来,穆镜迟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了,身边站着王芝芝还有周妈。
我迅速朝他走了过去,到达他身边后,他牵住了我的手,外头天热的很,我满头大汗想和他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看了看周围王芝芝。
穆镜迟也看了王芝芝一眼,好半晌王芝芝意会了他的眼神,便主动说:“厨房内还冰镇着杨梅,我现在去瞧瞧温度怎样。”
穆镜迟没有说话,等她一离开后,穆镜迟牵着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接过周妈递过来的银耳莲子说:“先吃点东西再说。”
我看了他一眼,却什么胃口也没有,只是抱着沙发上的一个抱枕,缩在那不说话。
穆镜迟手碰了碰我的脑袋问:“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有些没胃口。”
穆镜迟只是我是因为什么事,便放下了手上的碗,对我说:“我已经料到会是这样,不过既然袁成军说要暂停,那便暂停几天,之后我会主动去和袁家提,那时候他们也再没有任何借口可找,再耐心等几天。”
他这样安抚着我,看来穆镜迟如我所料是认同袁成军暂停的提议了,这对于我来说可不是个的预兆,时间这个东西太过千变万化,也许今天事情还是如此,明天就成了另一个模样。
我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又说:“可是我听袁成军的语气,根本不是暂停几天的问题,而是他似乎很坚决的不同意离。”
他用白色的帕子替我擦着额头上的汗说:“他可还和你说了别的?”
我动了动嘴,刚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似乎又觉得不妥。
穆镜迟看出来些什么,轻声问:“怎么,不敢说?”
我说:“倒也没有,说的左右不过是一些他不怕我穆家的话。”
穆镜迟听到这,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轻笑了一声,笑出了声,笑声悠扬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