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嘶哑着声音说:“九爷,若是如实说出来,您真会医治我的丫鬟?”我看向他。
他没有任何犹豫说:“自是当然。”
我笑了两声,过了半晌,我说了两个字:“是我。”
袁成军脸上的笑容一僵。
我继续笑着问:“是不是我姐夫和你说,这件事情另有隐情,下毒之人也是另有别人?”我冷笑说:“您错了,这只不过是他为了包庇我的一种手段,他教我如此说的,不过,我不肯,一人做事,一人当,您若是要杀要剐,我随您便。”
袁成军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他站了起来说:“清野,其实凶手到底是谁,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陆家的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你们穆家该怎么算。”他看向我说:“你姐夫说,将你交给我们袁家,任由我们处置,我倒真想处置,可你如今是我袁家的媳妇,我更想给你一个机会,你还是告诉我实情。”
我也一同站了起来,走到袁成军面前说:“事情便是如此,若是九爷不相信,那九爷且好好想想,谁会比我更想要那孩子的命?”
他倒像是被我问住了,我低低笑着说:“没有人会比我更想要她的命,当初便是她设计我怀孕,然后设计我流产,让我身上背了一身洗不干净的脏水,如今她想好过,想和我姐妹情深?九爷,你说我是答应不答应?”
袁成军我看了我良久说:“这么说,你这算是承认了?”
我说:“九爷若是不相信,我也无法。”
袁成军沉吟了半晌,始终未做决定,他在顾虑什么。
我在他身后笑着说:“不过,想来九爷是不敢杀我。”我丝毫不怕端着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低眸摆弄着手上的茶杯,淡声说:“九爷,为了一个妾室出的孩子,而断送我的命,多不值,您自己好好掂量掂量便是。”
袁成军猛然转身看向我,他脸上表情虽然未变,可眼睛里明显压抑着滔天的怒火,显然我这话彻底是激怒了他,他说:“陆清野,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不动你,不是因为我不敢杀你,若不是看在镜迟的面子上,你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我笑着说:“面子?您给的不是他面子,是给自己面子吧?谁不知道九爷要称帝,少了我姐夫,皇帝这两个字,便少了一半,您现在动了我,不就是和自己的皇位作对吗?多不值。”
我放下手上的杯子,起身说:“若是您真要为了一个妾室来我杀我,或者杀我丫鬟,那我也无话可说,后果是怎样,您自己后果自负。”
我正要朝着外头走去,王鹤庆忽然从外头气势汹汹冲了进来,她到达我面前,便狠狠给了我一巴掌说:“你穆家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以为老爷怕了你?我告诉你,陆清野,我们敢抓你,便敢杀你!”
王鹤庆看向袁成军说:“老爷,穆镜迟一句人任由我们处置,就算是给我们袁家做了交代,他看上去是做了交代,可实际上,不过就是料定您会给他面子,知道您不敢在关键头上对他怎样,所以才做出如此大方的模样,只要您一动她,您看他翻不翻脸,他穆家如今不过就是想要赖这笔账而已,毫无半点诚心可言,老爷,婠婠如今躺在床上可是只剩下半条命,以后还能不能身孕都不清楚,而霖儿因为孩子更是一蹶不振,您的儿子,如今是彻底毁了,若是您还不敢杀这个女人,那我来杀!”
接着,她挡在我面前再次看向我说:“好啊?你是吃定我们不敢动你是吗?那我今天让你看看,我们到底敢不敢动你!”
接着,她朝着身后的两个士兵说:“把她给我押下去,用板子活生生打死。”
这句话一出,那两个士兵却不敢动,而是看向袁成军。
袁成军却没有发话,这个时候,王鹤庆见袁成军还是不为所动,大喊着说:“老爷!莫非您是真怕了那穆家不成?!”
袁成军没有回答王鹤庆,也没有看她,而是目光长久的落在我身上说:“押下去,三日后,枪决。”
后面那两个字出来,王鹤庆提在嗓子眼的石头像是瞬间落了地一般,袁成军站在我身后说:“是,少了你姐夫,我这皇帝二字,确实少了半个,可我相信,你姐夫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我袁成军来鱼死网破,我倒要看看,我杀不杀的了你。”
接着,他又对那两个士兵说:“押下去,谁都不准探望,三日后午时在后山头准时枪决,包括她那两个丫鬟。”
两个士兵同一时间说了一声:“是!”
接着他们便押着我,我迅速挣扎着,看向袁成军说:“你不敢杀我的,袁成军,我姐夫一定不会让你好死,你试试看便知道!”
他冷笑说:“那我就等着看,是你先死,还是我袁成军先死。”
他又说了一句:“押下去!”
士兵没有再停留,迅速押着我,带着我朝外走,我狠命挣扎着,大声怒吼着说:“你们给我放开!放开!”
可那两个士兵将我钳得死死的,王鹤庆站在门口朝我连连冷笑,她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她说:“陆清野,你去黄泉路上便知道,我们袁家到底能不能杀你。”
我狰狞着脸说:“王鹤庆!你这个贱人,我告诉你,你会不得好死,等我出来,你看我不弄死你!”
她笑着说:“好啊,我倒要好好等着你出来。”
接着,那两个士兵,朝着我腿狠命一踹,我再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