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糖的手一顿,然后抬眸看向她,我笑着问:“哪一天晚上?”
顾惠之说:“还有哪一天晚上?我只在你家住了一晚上,就那一晚。”
我笑着说:“不是一直在床上吗?反而是你,我醒来就不见你踪影了。”
顾惠之说:“清野,那天晚上其实我是醒着的,从你离开,从你回来。”
我没有说话,反而是她有些激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和你姐夫——”她说不下去,反而又转口问:“多久了?你和他这样多久了?”
我说:“很久了。”
她有点难以置信的看向我,她说:“所以你身上的红印根本不是什么针灸,而是和他欢好时留下的?”
我没有否认。
她又说:“是你自愿的吗?”
她问到这个问题上,我却只是笑,她见我笑得诡异,便皱眉问:“你笑什么?”
我放下手上的咖啡杯看向顾惠之问:“惠之,你现在还觉得他是一个霁月光风的人吗?”
顾惠之反问说:“你不觉得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情很荒唐?你为什么还笑?”
她说:“我们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以为他只是宠爱你,可没想到你们之间竟然有这层龌龊的关系,清野,你现在和巷子口那些下三滥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顾惠之大约是无法接受,她见我脸上竟然一点该有的廉耻之心都没有,她忽然提起手上的包,起身就要走,我在她身后说:“其实我早就知道那天晚上你知晓了,并且没睡着。”
她脚步立马一顿,又回头看向我。
我说:“是非曲折,我没办法和你说,只不过惠之,我希望你能够念我们是校友一场,能够帮我。”
她说:“你什么意思?”她又坐了回来,她问:“你不是自愿的?”
过了半晌,我点头说:“你看到的一切其实全都不是真实的,我之所以和他如此,是因为我没有选择,我哪里也去不了,是他将我囚禁在了那里。”
顾惠之不解的问:“为什么会这样?”
我摇头说:“我没办法和你解释,但是我需要你帮我。”
我立马握住了她的手说:“惠之,你能够帮我吗?”
顾惠之盯着我的双眸良久,似乎是在分辨出事情的真假,可好半晌,她说:“你说,我应该怎么帮你,你要做什么?”
我看了周围一眼,然后拉着她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吧台处给了服务员咖啡钱后,又带着她出门,到达一处隐秘的角落后,我便挨在她耳边细声说着。
顾惠之听到后,当即便看向我,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愕,她说:“你真要如此做?”
我说:“我已经别无选择,我必须要去找我的家人。”
顾惠之犹豫说:“可是……”她犹豫了半晌说:“清野,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这件事情不是随便能够做的,对你伤害也很大。”
我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非常清楚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而且你不是要找出那个杀你哥哥的凶手吗?可能我能够帮你。”
顾惠之忽然抓住我手腕说:“你知道些什么?!”
她有些焦急。
我说:“可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因为一切都还没有证实,我必须先找到我的家人。”
顾惠之看了我良久,她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彻底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低头看向脚下的影子说:“只要能够找到杀我哥哥的凶手,无论你让我帮你什么,我都愿意,放心,这件事情我会替你办好,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目前都掌控住了些什么?”
我见她执意要知道,我直言说:“我怀疑仙乐阁背后另有背景,那舞姬也许并不是霍长凡的人,可是我还不确定仙乐阁背后的老板是谁,只要知道他是谁,也许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她说:“你有几分把握。”
我说:“目前我还没有把握,我只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