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没料到这舞姬竟然是顾惠之引进来的,我想了想又问:“那这舞姬你又是在哪里请来的?”
顾惠之哭着说:“有一天早上,我去逛街,见到路边有个女子在弹着琵琶乞讨,我见她琴艺竟然如此的好,又见她衣衫褴褛如此的可怜,便将她聘请了回去。”说到这里,顾惠之哭声越发大了,她说:“可我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让哥哥招来杀身之祸。”
我安抚她说:“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也并不知晓这一切,所以,切莫如此责怪自己。”
顾惠之哭声不止,倒是把王芝芝引了过来,她手上端着一些切好的水果,身后跟着丫鬟。
顾惠之的哭声停顿了下来,然后看向王芝芝问:“这……是?”
我说:“她是我小姨。”
顾惠之弄不清楚这里面的关系,正当她越来越疑惑的时候,我又说:“她是我姐夫的续弦。”
顾惠之忽然无比震惊的问:“你姐夫娶妻了?”
我点了点头,显然她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她摸了摸脸上的眼泪,立马站了起来了,朝顾惠之福了福说:“穆夫人,您好,我是清野一起留学的同学。”
王芝芝立马笑着扶住她说:“千万别如此大礼,当不起的,既然你是清野的同学,便是家里的贵客。”
王芝芝亲切的很,丫鬟将切好的水果放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之后,王芝芝又说:“我让丫鬟切来了些水果,惠之,你看喜不喜欢?”
顾惠之虽然有些伤心,不过这个时候略有些害羞说:“谢谢您。”
王芝芝知道我们正在聊事情,便也没有再打扰我们,笑着说:“你们聊,若是要什么尽管和我说,和丫鬟说也可以的。”
顾惠之笑得有礼说:“谢谢夫人了。”
王芝芝带着丫鬟们出去后,还轻轻替我们关上了门,顾惠之坐下来说:“清野,你姐夫的续弦可真好。”
我靠坐在沙发上说:“是挺不错的。”
她压低声音说:“只是我没料到的是,你姐夫这样的人物,竟然会续的会是如此温婉的一个人。”
我说:“他是怎样一个人?”
顾惠之想都没想说:“霁月光风,谦谦君子啊。”
顾惠之以前见过穆镜迟一回,那时候是留学的那一天,穆镜迟送我去码头,顾惠之正好跟我是在同一天,同一艘船,那天她瞧见了穆镜迟后,便不断追问我关于穆镜迟的事情,那时候年少,她还玩笑的问我,能不能当穆镜迟的续弦。
我们当时在同一艘船上,又加之是同龄,那天又因为生着穆镜迟的气,和顾惠之说了不少他的坏话,还巴不得把穆镜迟塞给她,让他去续一个比他小十几岁的续弦,天天让他头疼。
可我没想到那天那么诋毁他,也依旧没有损坏顾惠之对他的第一印象。
顾惠之又说:“当初我还想当他的续弦来着,没想到一回来,竟然已是时过境迁。”
我笑着说:“你得了吧,嫁个这么老的,你不吃亏啊?”
顾惠之说:“吃什么亏啊?你姐夫有你说的那么老吗?”
我不说话,顾惠之又想到什么,忽然又小声问:“你不是说你姐夫那方面不行吗?所以才和你姐姐没有孩子,现如今怎的?好点了吗?”她又说:“我认识一个专治这方面的医生,是个西医,在国外搞了研究所,要不……”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说:“你干嘛突然说这些话。”
顾惠之瞪大眼睛看向我,她说不出话来,被我捂得憋着气,脸色涨得通红,我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了,又立马松开了她。
她狠命的喘着气捂着胸口说:“不是你自己当初说的吗?”
我说:“当初的话你也信?那个时候你知道什么叫不行吗?我不过是随口胡诌骗你的。”
顾惠之说:“难道你现在就知道什么叫不行了?”
我没想到顾惠之竟然这么大胆,我红着脸颊说:“当然也没有,你怎的好好的竟然说起了这种浑话。”
顾惠之见我燥的不行,她说:“咱们好歹是留过学的,你怎的,这种话都听不得。”
我说:“总之这件事情你别再提,就当我从来没说过。”
顾惠之倒也没有专注这方面,而是又问:“你姐夫可有孩子了?”
我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当然没有。”
顾惠之又说:“他们结婚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