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军对穆镜迟说:“我是来问清野一点事情。”
穆镜迟说:“她刚醒,不过九爷有事要问,便先问。”
袁成军点了点头,便朝我走来,丫鬟们迅速搬了一条椅子在我床边,袁成军坐下后,丫鬟又端来一杯茶。
穆镜迟又再次坐在我床边说:“当天都看到了什么,如实跟九爷说,不用怕。”
他安抚着卧。
袁成军饮了一口茶便问:“清野,你当时可看到那人的脸?”
袁成军的到来,我这才想起,顾惠之的哥哥是在袁成军手下当官的,死的又是他的手下。
我点头说:“看到了。”
袁成军眉头紧皱问:“你可认识?”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是上次在金陵河畔刺杀金赤的舞姬。”
“什么?!”袁成军当即惊愕出声,估计连袁成军都没料想到,又是一次,又一次他手下的部下再次死于舞姬手上。
袁成军气得放下茶杯,起身说:“又是霍长凡!”
穆镜迟却没有动,而是再次问:“你可看清楚了?”
我说:“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我没有见过她的脸,不过依旧带着面纱,我认得出她的眼睛。”
袁成军站在那良久都没有说话,好半晌,他忽然对穆镜迟说:“镜迟,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穆镜迟点头说:“九爷,书房请。”
穆镜吩咐丫鬟们好好照顾我后,便带着袁成军出了我的房间去了书房。
他们一走,便剩下王芝芝在那,她问我是否想吃点什么,我摇摇头说:“我有点困。”
王芝芝知道我这是赶人的意思,她也没有多停留,便找了个借口说:“那我下楼去看看给你炖的汤我好了没。”
接着,她便快速离开了。
王芝芝一走青儿迅速关了门,我有些恹恹的睡了过去,可这一睡,又是噩梦连连,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再次被惊醒时,我人在穆金怀里,脑袋枕在他胸口。
他手上正翻着一本书,见我醒了便笑着问:“醒了?”
我抬头一看窗外,竟然已经到了晚上。
屋内无比的暖和,外面是风声,竟然衬托得屋内分外的宁静。
穆镜迟见我不说话,便也没有说话,而是替我将被子拉了拉,继续翻着手上的书。
我抓着穆镜迟衣服上的扣子抠了良久后,便轻声唤了一句:“姐夫。”
他嗯了一声。
我说:“你说那个舞姬会不会认识我?”
他翻书的手微微停了下来,低眸看向我问:“何出此言。”
我抬眸看向她说:“她明明有机会杀掉我的,可是等她看清楚我的脸,她刀忽然急促促停了下来,推开了我。”
穆镜迟听了,表情仍旧波澜不惊,他说:“你不是说是因为顾惠之赶来了,她没来得及下手吗?”
他又翻了一页书。
我摇头说:“不是,顾惠之那时候根本还没看到她,而她的刀几乎已经逼近了我的喉咙,如果她顺势给我一刀,然后再逃走完全是有充足的时间的,可是她的刀反而在我颈脖的几厘米处急促促停了下来,反而是多此一举了。”
我说到这里抬脸看向他问:“你说她为什么发出去的刀,却不杀我?”
穆镜迟合上了手上的书本,忽然叹息了一声,摸着我脑袋说:“也许是你的错觉,当时那样紧急的情况下,对于任何人来说,保命要紧,杀人反而没那么重要,不是吗?”
我说:“是吗?会是这样吗?”
他眼眸里含着浅笑说:“是你多想了。”他将我抱了起来,抱在他腿上坐着说:“这样的话,以后不要随随便便说出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那舞姬合谋,清楚吗?”
我说:“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没别的意思。”
他说:“说着无心,听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