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在那站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退了出去。
之后穆镜迟一直翻着手上的书,我在他怀中看了他一会儿,见他脸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想着也许是我多想了,便在他怀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床边已经没有人了,穆镜迟没有在,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碧玉来伺候我穿衣服,我正要起身忽然想起什么,问碧玉:“昨天穆镜迟什么时候回的书房?”
不知道为什么问到这个问题上,碧玉脸色一白,很快她立马地下头说:“您睡着了,先生便回了房。”
我以为碧玉是没见过我和穆镜迟亲密过,毕竟她来的时间短,不知晓内情,昨天穆镜迟如此抱着我,她会觉得奇怪也是应该的。
所以我也没有在意,穿好衣服后,便从床上走了下来,一出门我却发现今早上的丫鬟们,竟然比以前沉闷了几分,各自都噤若寒蝉的站在那。
我坐在餐桌边上望了一会儿,看向坐在我对面的穆镜迟问:“她们怎么了?”
穆镜迟正在翻报纸,他笑着抬眸看了我一眼问:“什么怎么了?”
我说:“今天家里冷冰冰的,好像丫鬟们都没平时活泼了。”
穆镜迟替我夹了些火腿之类的在碟子内,笑着说:“大约是前几天被周管家管教了一顿,所以没以前松散了。”
接着,他手指扣了扣桌面说:“吃吧。”
我看了他一眼,便点了点头,拿着叉子低头吃着。
没多久,照顾王芝芝的丫鬟便从楼上跑了下来说:“先生,夫人说有点不舒服,所以今天早上就不下来用早膳了。”
穆镜迟看了那丫鬟一眼,问:“严重吗?”便又往我碗内夹了一小块蛋白。
那丫鬟说:“倒是不严重,不过夫人显得没精神。”
穆镜迟吩咐说:“让医生过来一趟。”
那丫鬟得了穆镜迟的吩咐,便说了一声:“是。”又从餐厅内退了出去,去了大厅迅速上了楼。
我说:“王芝芝病了?”
穆镜迟并不在意,只是说:“好像有点风寒。”
我说:“她好像昨天就有些不对劲,她怎么了?”
穆镜迟不想我多问,便再次叮嘱说:“先吃饭。”接着又往我碟子里头夹了一小块肉,我一瞧见,刚想把它挪出来,穆镜迟扫了我一眼说:“怎的,又不听话了?”
我动作一顿,有些委屈看了他一眼,可想了想最终还是塞到了嘴内,缓慢咀嚼着,他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没多久医生便从外头赶了来,上了楼,我刚用完餐,所以在客厅内坐着,碧玉替我端了茶过来说:“王小姐不会是怀孕了吧?”
听到她这句话,我当即抬眸看向她,碧玉忽然低声说:“今早上她起来了一会儿,一直在外头干呕,好多人猜测她是不是怀孕了。”
我听到这句话,将被子往碧玉手上一塞说:“你怎么知道是怀孕不是风寒呢?”
碧玉见我听到这话不是太开心,便也没有再说什么,站在了一旁。
王芝芝如今嫁来这里,也有好几个月了,按时间来算,应该是要有的,我低眸重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那医生上去差不多半个小时,没多久他便又走了下来,在他即将经过我身边时,我唤了句:“韩医生。”他动作一停,便看向我。
我从沙发上起身问:“她没事吧?”
我虽然没有点名,不过韩医生是聪明人,一下就明白过来,我问的是谁,他笑着说:“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染了些风寒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我握住的茶杯松了松,又立马笑着说:“可有开药?”
韩医生说:“开了一些西药,应该过两三天就会好。”
我说:“谢谢您了。”
那韩医生没有久留,便笑着从我面前离开了。
她一走,碧玉在我身边嘟囔了一句:“原来是风寒啊,我还以为是怀孕呢。”
我说:“你为什么觉得她会是怀孕。”
碧玉说:“今早上我听照顾她的丫鬟说,她从嫁进来起,便一直都有服药房,听说那药房对怀孩子很有帮助,想来这个时间,又加上突然的呕吐,应该是对的上的。”
我没有说话。
之后我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喝完手上那杯茶便上了楼,到达楼上王芝芝的丫鬟在穆镜迟书房似乎在和他报告王芝芝的病情,我在那站了一会儿,等那丫鬟一走,我便笑着说:“楼下都在传你当爹了,我上来和你说句恭喜。”
穆镜迟看向我,笑着说:“是吗?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