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镜迟冷笑说:“去给我好好反省,真是不给你教训,不知天高地厚。”
后来我就被穆镜迟给哄了出来,青儿回到房间和求饶说:“小姐,我真不知道先生是要没收您的钱啊,那丫鬟明明和我说,先生只是清点清点您的钱,所以先生问的时候,我才会全都说出来。”
我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身无分文。”
青儿说:“您别气馁,等过段时间我们去找先生要回来。”
我冷笑说:“他不会给我了。”
青儿又说:“先生肯定是逗您玩的,绝对会还给您的。”
听青儿如此肯定的说,我又想起我那笔钱,我一肚子火,大骂了她一句:“蠢货!怎么他的丫鬟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现在好了,我什么钱都没有了,我就是一个穷光蛋!没钱了你知不知道什么都不方便?连去趟咖啡馆都不能!”
我几乎是暴跳如雷。
青儿一声都不敢吭,瑟瑟缩缩的听着,好半晌她说:“我这里还有些钱,小姐要是缺,我现在就去给您取了来。”
她转身就要走,我说了句:“回来。”
她停了下来,我说:“你那点钱能有什么用,自己拿着吧。”
我被青儿气得脑袋疼,又立马揉着额头说:“你出去吧,我想安静会儿,看到你,我现在就脑仁疼。”
青儿唯唯诺诺的说了一声:“是。”
她哪里还敢多停留,恨不得长着翅膀飞着走,迅速替我关了门后,便从我门口离开了。
她一离开,我便常常嘘出一口气,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笔钱从穆镜迟手上再弄回来,可是想着想着,我鼻尖前好像闻到了一股异香,忽然一睁开眼,一张陌生的脸忽然出现在我上方,我瞪大眼睛刚想说话,那人早就趁我发出声音之前,立马用一块手帕捂住了我的唇,下一秒他掐住了脖子。
我彻底发不出声了,瞪大眼睛挣扎了一会儿,渐渐的,没多久,我有些体力不支,再后来,我昏了过去,再也不清楚情况。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后,人是在一辆马车上,车上拖着许多稻草,而就像难民一般,被捆在了上头。
马车前面坐了两个陌生男人,两人见我醒了,满脸的冷漠,没有和我说话,也没有理我,继续赶着车前行。
我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开,便看向周围,发现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完全不似金陵城的繁华,这里房屋倒塌,地下一片难民,还有尸体摊在路边央,像是打过仗一般。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绑来这里,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一点也不慌张,只是开口问:“你们是谁?”
那两个穿粗布衣裳的男人并不理我,我又挣扎了两下问:“为什么绑我?”
他们还是不答。
我说:“你们要是不回答,那我就大喊了!说你们绑架!”
正当我准备开口时,前面一个蓝布衫的男人忽然抓了一把草,无比粗鲁的朝我嘴里塞了进来,他抽出一把枪指着我的头说:“别给我叫,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我这才发现情况不对劲,他们有枪,不是普通人,可是他们又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正当我心里不断胡思乱想着时,那蓝布衫的男人见我终于安静了下来后,便把枪从我脑袋上收了回来,扭过头继续赶着路。
我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和他们一般是粗布衣衫,不知道何时被人换了。
现在乱喊乱叫无济于事,见他们似乎不像是想要杀我的模样,我干脆躺在了那草堆之上。
这里的环境差到了极点,到处均是难民的哭喊声,还有枪声炮弹声,所到之处均是一片恶臭,像是才打过仗不久。
一直在金陵城生活的我,还从未见过这样一副景象,这样的景象让我惊愕,原来世界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人们的哀嚎声,四处垮塌的房屋,遍地的尸体,不断燃烧着的战火,这完全就是地狱……
莫名的,本来我还不害怕的,大约是被这环境所影响,心里竟然有了不少恐慌,我不断环顾着四周想瞧瞧是否有人能够求救,可是那些难民自顾不暇,更别说是来救我这个被人绑了的人。
马车大约行驶了两个小时,我们的车行进了一处军营之地,军营的旗子上方印着一个硕大霍字,我这才知道,是霍长凡,霍长凡的军队!他捆了我。
这么久了,我只是偶尔从穆镜迟还有袁成军那里听过霍长凡这个名字,我还从未见过他一面,算得上是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