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我的周妈言语间越发的心疼了,她哄着我说:“我的乖乖小姐,您快睡吧,明天早上周妈给你煮好吃的补身子。”
周妈的声音仿佛带着催眠的作用,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第二天早上后,周妈果然一大早便做了一桌子的美食,周妈只怕我吃的不够多,根本不怕我撑着,不断的往我碗内夹着菜,正当我吵闹着周妈说这个吃不下啦,那个吃不下了时,门外王鹤庆突然走了进来。
碧玉跟青儿却像是如临大敌一般,立马便挡在了门口。
王鹤庆一瞧见她们如此便笑着问:“怎的?青儿和碧玉如此挡着我,是不想让我见你们小姐吗?”
青儿满脸警惕的瞧着她,言语间甚至带着不欢迎之意说:“您来这里做什么?”
王鹤庆瞟了一眼桌上的菜说:“来瞧瞧你们小姐,听说她最近不舒服。”
她也不再理会挡在面前的青儿和碧玉,而是别过她们走到我餐桌边上,看向桌上的大补的鸡汤,和一些补血益气的药膳,便笑着问:“这是补身体呢?”她又瞧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说:“也是该好好补补身体了,不过这一桌东西真正能补的有多少呢,凡事还是要慢慢来才好。”
周妈这个时候立即站了起来,略拽了拽衣服对王鹤庆笑着说:“袁太太,不如一起坐下吃点,我正好多做了不少。”
王鹤庆笑着对周妈说:“我倒是不用了,一把年纪了,哪里还需要这样补,倒是清野,还真该好好多吃点。”
这个时候,青儿一改平时忍让的性子,无比强硬的站了出来,没有好脸色对王鹤庆说:“王太太,您今来如果是真的来探望小姐的,那么我们高兴之极,可如果您是来生事的,可抱歉,那我们不得不打电话回穆家。”
王鹤庆没想到青儿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如此理直气壮的威胁她,若是平时她一定一巴掌朝着青儿的脸上甩了上去,不过,这一次她却没有,她依旧带着捉摸不透的笑说:“青儿,你别认真嘛,我就过来关心关心清野,怎会是来生事的呢,既然大家都在用早餐,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慢用。”
她笑了两声,又看了我一眼,便没再停留,很快带着丫鬟离开了。
等她一离开,青儿便把门用力一关,气哄哄的说:“没想到这个王鹤庆真是越来越讨嫌。”
我剥着虾说:“你跟她计较做什么,她现在回了袁家,是越发的会耀武扬威了,正得意着呢。”
周妈似乎也是很认同我这句话说:“小姐说的没错,您可千万别跟这种人计较。”
我继续吃着,可我没想到这两天,竟然比平时热闹多了,没多久王芝芝从穆家过来,阵仗特别大,大包小包的,平时她一来,便是直接去找了她姐姐,今天不知道怎的一早上就来了我屋内,她身后竟然跟着王淑仪。
我一瞧见,就觉得这组合怎么看怎么都好笑,不过我没有说话,而是主动到门口迎接她问:“小姨,你怎么来了?”
王芝芝看我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自然,和平时相比太不自然了,可我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自然。
她握住我的手问:“清野,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我说:“我很好啊。”
她笑着说:“好,就好。”便又从口袋内掏出个东西,她塞在我手上说:“这是我昨天去寺庙求的平安符,你放在身上自己带着。”
青儿这个时候走了上来,招呼着王芝芝说:“太太,您坐吧。”王芝芝便随着我坐了下来。
她打量了我的脸一会儿,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我以为王芝芝这趟来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来找我,可没想到,她竟然只是和我拉了些家常,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还说我姐夫很想我,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去吃顿饭。
可是我没有答应,我依旧不太想见穆镜迟,王芝芝也没有再继续邀请,又和我说了一会儿话,没多久王鹤庆房间内的丫鬟,便又来了我这里请她,说是她姐姐让她过去一趟。
王芝芝没有再多停留,和我说了几句,叮嘱周妈还有青儿她们好好照顾我,便又起身离开了。
我觉得有些莫名奇妙,可具体又说不出的哪里怪。
不过她离开后,我突然想起有样东西要给王芝芝,便又起身追了出去,发现王芝芝已经不见了,便继续朝前走着,等我找到王芝芝的丫鬟后,问她人在哪里,王芝芝带过来的丫鬟指着王鹤庆的厢房说:“夫人去了袁夫人那里。”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是否等她出来后再给她,谁知道里面竟然传来王鹤庆的叫骂声,她说:“你不用来和我说这些,我早就说过她水性杨花!当初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现在好了?证据确凿了,可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我家袁霖到底是作了什么孽!竟然娶了个这样的破烂货回来!”
王鹤庆的声音一向都尖锐,门都掩盖不住的,我站在外面轻而易举的便可以听清楚,倒是王芝芝的声音却不太清楚。
接着王鹤庆又说:“如今我们袁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芝芝,如果是我以前的性子,这种事情我还帮她瞒?我告诉你,我早就让她滚蛋了!”
王芝芝的声音这个时候也清楚了起来,因为她也略大声了一些:“姐姐,清野现在还小不懂这些,这个年纪也是犯糊涂事的时候,为了两家的关系,你就别计较这回了,别弄的像上回一般,不可开交,连姐夫都没说什么,您在这里如此喧哗还有什么意思。”
王鹤庆冷笑说:“如果不是因着穆家那层关系,像这种不守妇道的媳妇,估计我袁家早就不想要了!”
王芝芝安抚她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千万别在清野面前提起任何有关那方面的事情,现在镜迟这几天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没有发,要是你再往这上头扔炸弹,倒时候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真的负不起这个责。”
王鹤庆问:“怎么了?她自己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还不让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