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多待,便起身从大厅最先离开,之后两分钟,乔太太便走了出来。
乔太太和袁太太一直交好,这等事情从她口中套出来,根本不是多大问题,女人之间的消息往来,不就是私下里的你来我往吗?
牌桌上的牌仍旧在继续,好在他们没再继续那个话题,我也松了一口气,打到晚上四点时,穆家来了电话,袁家的仆人说,那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吃晚饭。
我随口说了句:“不回家。”
乔太太瞟了我一眼,不过没说话。
袁太太问:“那在家里吃?”
我笑着说:“我还有事。”
袁太太见我这样说,也没再继续,到晚上六点时,牌桌准时散场。
我从袁家走出来,外面正好下雨,乔太太还没走,正穿好外套看向我问:“要不载你一程?”
我刚想回绝,她没有理我,直接拉着我手钻上车说:“我知道你今晚没事,走吧一道跟我去吃饭。”
我没料到竟然会被她拆穿,但也懒得解释什么,今晚确实不想回去,不想去见那些不想见到人。
我不知道袁太太要带我去哪里,坐上车后,她便吩咐司机开车。
那司机便轻车熟路的从袁家门口开走。
等着停在一处街角后,她拉着我下了车,我见周围都没有饭店,刚想问乔太太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时,她直接带着我进了一条极窄的巷子,然后我们便通到春兰院的后院。
我没想到乔太太竟然真把我带来了这里,我刚想说什么,她捂住我唇,朝我做了个嘘的动作,便拉着我朝楼上走,很快妈妈就出来迎接我们了,她一看到乔太太自然跟看到熟客一样想打招呼,不过,一瞧见拉着我的我,又愣了几秒。
乔太太也懒得理她说:“老规矩,见子柔。”
妈妈也是个见惯了场面的人物,当即便领着我们上去,到达一间极其隐秘的包房时,头牌就抱着琴进来了。
他抱着琴袅袅的行了一礼,乔太太挥手说:“行了行,过来吧。”
那子柔和乔太太是真的很熟了,便走了过来,刚一坐下,整个人就往乔太太怀里倒,可怜兮兮,眼泪汪汪的哭着说:“你今儿怎么才来看我。”
乔太太大约是碍于我在场,尴尬笑了笑,然后把子柔推了推说:“今儿来我们是有正事。”
子柔放下了手上的琴,替我们斟茶媚笑着问:“什么正事?难不成让我伺候你们两个不成?”
乔太太呸了一声,子柔这才低眸继续斟着。
紧接着乔太太又说:“你先出去,我有话想跟陆小姐说。”
那子柔极其乖巧,放下手上的茶壶,便说了句:“喏。”再次抱着琴缓缓退了出去。
里面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后,乔太太将我拉了起来,将我拉到一处墙下,然后将墙上一幅画给拿了下来,很快一个小口子就出现在我们眼前。
乔太太示意我过去看,我还没明白过来什么,就被她推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猝不及防的,两具光裸着交缠的身体瞬间出现在那口子内,里面的女人似痛似快的啼哭着。
我整个人一懵,脑袋一片空白,站在那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乔太太挨在我耳边却很冷静说:“这就是男女之事,新婚之夜就是这样。”
那女人细细碎碎的哭声,和男人压抑的喘息,如魔音入耳般穿我脑袋,我将乔太太手上提起的那副画,往墙上用力一放,转身就跑。
我一坐下,便狠狠灌了自己一杯水,平息着自己混乱的情绪。
乔太太瞧我这样,便也跟着我坐了下来,又给我倒了一杯茶说:“怎么样?不是男盗女娼吧?”
我好半晌才说了句:“那女人真可怜。”
乔太太:“哦?”了一声。
似乎不大明白我的话内的意思。
我握紧拳头,恨恨的说:“她肯定痛死了!”
乔太太噗的一声,一口茶没吞下去,便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