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镜迟笑着说:“清野十几岁就在国外,所以做派比较不顾世俗,她一直听春兰院的子柔琴技出众,故一直想拜访,那天实在未想太多,还请袁太太见谅。”
袁太太笑着说:“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那就无碍。”说到这里,袁太太又瞧向我说:“清野,以后那种地方女孩子家的可不能再去了,你要是喜欢听琴,我可以带你去戏院,听说梨园那边来了个琴娘,弹得是很不错的。”
穆镜迟看向我说:“还不快谢谢袁太太。”
我没想到穆镜迟竟然还有这招,我冷笑了一声,未作答。
袁太太见状,皱眉满是不解的看向他。
对于我的冷脸,穆镜迟依旧笑得温和有礼说:“今天早上和我闹了点别扭,袁太太勿见怪。”
袁太太干干笑了两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回去的路上,春兰院的妈妈还有头牌,便被穆镜迟遣送回了春兰院,整个过程我都未再和他说过一句话,到达家门口,周妈来接我,我未理她,直接上了房间。
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辛辛苦苦的计划,竟然就被他轻轻一笔这样带过了,显然刚才袁太太对于穆镜迟的解释,是接受的,语气和上次电话内相比,好得不止一点。
关于退婚这方面,只字未言过,我倒是忘了,袁成军本来看中的就是穆家的财富,他的未来儿媳妇,再如何声名狼藉,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钱,而穆镜迟能够给他钱,我不过是他们之间相互往来的借口和桥梁而已。
那一天晚上,我一整晚都未闭眼。
到第二天早上,穆镜迟明显心情很好,周管家和他说着袁家那边的战士,听说那边的仗正打到白热化,霍家经过那次巨创后,这次偷袭北关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周管家还说,今早手上袁成军来了一封信,邀请穆镜迟去北国风光狩猎游玩。
穆镜迟连门都不怎么出,何况是北方那种严寒的地方狩猎,我几乎第一时间在心里想,他会去才是见鬼了。
可谁知道这样的想法才刚漫上心头,穆镜迟却很感兴趣的答了句:“想来,如今北方应是最严寒的季节。”
周管家笑着说:“是的,那边如今是零下十几度。”
穆镜迟说:“很多年未曾去过了,记得最后一次去,竟然是我十八岁那年。”
周管家说:“您以前是射术高手呢。”
提起以前,穆镜迟眼里染着一丝笑,说:“时间过得真快。”
周管家小心翼翼问:“那您打算如何回这封信?”
他想了想,忽然说:“一月十三倒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周管家说:“您要去?”
他没有否认,而是看向我说:“等会儿让周妈把你东西收拾好。”
我一口否决:“我不去,冷死人的天气,我才不去。”
穆镜迟没有理我,让周管家下去办理。
我没想到穆镜迟真的要去北关,当我回到楼上时,周妈便在替我收拾东西,我问周妈:“穆镜迟这身子能去北方吗?”
周妈将我最厚的袄子给带上,她说:“先生以前也去过,注意保暖,应该不会如何。”
我说:“他去就是,为什么还要带上我。”
周妈笑看了我一眼说:“带您出门玩还不好吗?”
我没说话,周妈似乎是想起什么,忽然走了过来对我说:“小姐,您如今大了,可知道男女有别?”
我抬眸看向她,她见我不明白,便干脆同我坐了下来,握住我手说:“您和先生虽然很亲,可怎么说撇开您姐姐和先生那层关系,您和他并无血缘关系。”
周妈说的模糊不清,我有些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周妈见我还是一副听不明白的模样,又说:“总之像上次您在先生房间休息这种事情,以后不能再发生了,他毕竟是个成年男子。”
周妈兜兜转转说到这里,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点到即止,之后便继续去替我收拾东西。
一月十三那一天,穆镜迟第一次带我出远门,我们乘搭飞机去的北关,到达那,袁成军便携着袁霖来接我们。
北方确实比南方冷,那天我裹了里三层外三层,可却依旧冷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