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深呼吸三口,动了动脸上的肌肉,这才转身去打招呼,“是你啊,谢凡,你也来吃饭吗?”
水牛脸又红了!
“是啊!在等菜呢,呵呵,要不要一起来吃。”
我推了推水牛,“搞什么搞,有美女陪着吃饭耶,还犹豫什么。”
街草口水都流出来了,“正点”,手心的皮被搓得一层层直往下掉。
“好啊!”
哎,要水牛做个觉定真不容易,但是管他呢,反正这顿饭也不要我自己掏腰包了,在哪儿吃,和谁吃都,没关系。
于是一张桌子,他们四个加我们三个也差不多满了。
坐下后,水牛像个淑男般腰杆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静静地不动,完全失去了他往日的风范。
街草倒不关心水牛到底在装纯情淑女还是纯情淑男,一落座,他就和边上的三位美女聊得不可开交,吐沫横飞。
幸好当时非典已过,禽流感未来,否则他早就给人家扑杀丢山上了。
我开始和谢凡聊了几句,但聊着聊着发现有人在扯我衣角,我一看,是水牛,他不停的向我使着眼色,像是让我闭口。
我觉得和一个不认识的人东聊西聊也聊不了什么东西,简单说就是无聊,而且这顿饭毕竟是水牛请的吧,总得给他个面子,所以我沉默了。
看着水牛几次想跟谢凡说话,又开不了口的样,我实在为他惭愧,不就一女的嘛,难不成她还会吃了你。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对张丽好象就是这样,但那不同,那是因为我喜欢张丽,心里有鬼,而这……,天啊,难道水牛真的喜欢上这个女生拉!
水牛这家伙,脚踩两条船。
这不由得使我对水牛和丝丝的关系产生了第二次怀疑,难道水牛这家伙喜新厌旧了,那对丝丝也太不公平了吧。
终于,水牛和谢凡结结巴巴搭上了话,另三个女生则被街草的高谈阔论吸引得如痴如醉,完全没有想和我深谈的念头。
得,你们不谈,我乐得个清闲,我看门外,看风景。
哎,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我心里一声“咯哒”,看见张丽和唐博虎在街上一起走过。
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可恶的是,唐博虎那混蛋竟然还借着抢着帮张丽提东西之机和张丽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我心里急了,他两怎么会在一起啊!唐博虎那家伙可是个危险分子,张丽一小女生没有陷入他的魔掌吧!
想到这,不由觉得浑身一凉,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出店外。
可是当我到店门外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我心里酸溜溜地回到了座位,也许这就是醋的滋味吧!
“老板,今天的菜不要加醋了。”我冲着厨房里喊了一声。
“怎么了,没事吧!”街草问我。
“我没事,你继续风流着吧。”
由于社会千百万年来形成的一种极不公平的思想,这顿饭水牛把连同四位女生一席七人的帐全给结了。
令我和街草无比惊讶的是,一向视钱如命的水牛,这次居然耍起了派头,你瞧那付钱的动作多潇洒,似乎那钱跟他父母的血汗根本没有半点联系。
更要命的是,他在最后还加了一句“希望明天,后天,明天的后天,后天的明天的后天……能再和你共餐。”
我实在为水牛他爹妈扼腕,生子如厮,作孽啊。
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