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年轻审判者显然还想啊反驳。
“……可以了,”坐在中央地首席审判者洁茜卡挥了挥手打断了两人的争论,“尚未发生的事情我们无需讨论。只需要睁大眼睛看着就好,现在我们需要讨论的是,在这些事件中,我们裁判所的人应当如何应对为好。”
在整个等级森严派系林立的教廷体系中,像这种一群人坐在一起民主开会地方式,也算是宗教裁判所独特的风景了。
宗教裁判所地主要成员就是这些审判者。虽然有排位之分,但总的来说权责分工不是那么明确。上下位阶制度也不是那么严厉,所以这种谈论分割倒也是传统。
只不过在戈尔达夫时期,这一制度彻底成了空话,毕竟戈尔达夫性格粗暴专横又傲慢自大,自然不会有坐下来和他人讨论的意思。而他实力强大,其他人也难有异议。
而这一切。随着戈尔达夫战败身死,洁茜卡上位以后自然发生了改变。
洁茜卡倒也不能说是多么了不起的领袖,但要说容人之量那的确和戈尔达夫不是一个档次,所以现在地宗教裁判所虽然不是没有内部摩擦,但好歹在确立本方团体在教廷内部利益的事情上,称得上团结一致,同心协力。
而今天地会议,自然是针对近期发生在以冈萨雷斯为代表的大圣堂和以兰斯洛特为代表的圣殿骑士团在近期发生的一系列动向了。
阿尔托莉雅身为审判者却又是兰斯洛特的女儿,身份较为特殊,不过今天她刚好有事不在。倒也替众人省下不少尴尬。
“总之。”第二席审判者咳嗽了一声说道,“教廷虽然号称三圣。但是在戈尔达夫时代,圣殿骑士团光芒耀眼,光明大圣堂盛气凌人,我们宗教裁判所一向是被人压得抬不起头来,如今他们起了摩擦,我说句不怕犯忌讳的话,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未必不是我们宗教裁判所的机会啊。”
“我反对,”先前那名年轻审判者断然说道,“冈萨雷斯且不去说他,但兰斯洛特先生为人光明磊落,我们又岂能做这种算计他人的事情?”冈萨雷斯无论在宗教裁判所还是在圣殿骑士团都风评极差,这一点倒是出奇的一至,而兰斯洛特正相反,哪怕是最恨他的人恐怕也无法从道德上指责他什么,再加上阿尔托莉雅地关系,宗教裁判所地人也都往往更倾向于兰斯洛特,所以年轻审判者的话一说,倒也涌起了一片赞同之声,说话地都是几个年纪较轻之人,比较崇拜英雄。
当然,考虑到阿尔托莉雅的美丽端庄,这其中是否有着爱屋及乌的情绪,就很难说了。
“这个么……并不是说我们要算计兰斯洛特,”第三席审判者沉吟着说道,像他这种上了年纪的人,考虑得更多,已经不是拼着一腔热血就会轻率下判断的时候了,“所谓教廷三大部门的存在,本身就是有这制衡的作用在里面,冈萨雷斯想要一家独大,圣殿骑士团不答应,我们宗教裁判所也不该答应,同时我们本来一直是最弱的存在,假如能借此增强势力,到时候三方面分**抗礼,才能更好的坐下来商讨大事啊。如今我们连说话的权力都没多少,让别人一眼而决,这肯定是不对的。”
这番话倒是引起了不少共鸣,整个戈尔达夫时代,宗教裁判所的人都抬不起头,窝囊气也没少受,谁心里会喜欢这种感觉?假如真的能有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那也实在是个很难拒绝的提议。
最终卷 黑暗者
第五章 继承
“好了,先生们,”洁茜卡叹了口气,“很遗憾打断了你们沸腾的热血,但是我能否请问一下,你们觉得是什么导致宗教裁判所在过去的数十年乃至数百年中处于弱势地位呢?”
“这个么……”第三席审判者想了想说,“原因有很多,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戈尔达夫粗暴专横吧。”
这话引起了一片赞同声,毕竟众人对于戈尔达夫可谓积怨已深,如今他又已经很不名誉的兵败身死,人的天性总是喜欢把错误归结于这种人身上的。
“戈尔达夫粗暴专横么……”洁茜卡耸了耸肩,“或许吧,我不否认这一点,但真的就是这个原因吗?冈萨雷斯也有专横的一面,世上这样的人很多,但这种人不一定在党争中失势。”
“那你说,原因何在呢?”第二席审判者摸了摸下巴问道。
“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多聪明的人,但是我看事情比较直接,这是我的习惯,”洁茜卡说,“我觉得吧,宗教裁判所居于弱势,是因为教皇大人本身的一种倾向,因为…………他从来不把戈尔达夫当做自己继承人的人选不是么?”
此言一出。大厅里鸦雀无声。
“……继承人?”第三席审判者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可是,教皇怎么会……会需要继承人?”
这是个十分微妙的问题。
理论上,教皇当然需要继承人,甚至在教廷的戒律中对此有白纸黑字的规定,教皇的继承人资格应该在何等范围内筛选。应该具备怎样地资质,以及通过怎样的考验云云,可以说都有十分明确的规定。
但是对于现任地教皇。人们往往在习惯上回避了对这一问题地考虑。因为教皇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好几百年了。
如今大路上活着地所有人。年纪都比教皇小。而且他们出生地时候开始。教皇就已经在位很久了。他们也习惯了这一点。
以至于当洁茜卡说出这个问题地时候。大多数人完全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