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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王皓翰再次咳了两声。

我看向他，他那自信的目光似乎是在安慰着我。

王皓翰把目光对向青藏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个初代阴女你有什么资料，都说出来听听。”

听着王皓翰总裁一般的口气，青藏侧过了头。

阳沐却站了出来道：“还是由我来说吧，如果让先生说，‘代价’可能就要大一些。”

众人看向阳沐，他推了推眼镜缓缓道：“根据我从先生的‘闲谈’中得知，初代阴女姓炎，名云，她此次夺取林小姐的身体，应该是为了用林小姐身体上的生命气息，复活自己的身体。”

“这个能够做到？”我惊讶道：“初代的我已经死了两千年以上了吧？身体怎么可能还保留着？”

“仙自然有仙的办法，而且听先生‘闲聊’时说，要跨越从仙到零仙的这一步，就要跃过内心最深的执念。”

“最深的执念？是什么？”王皓翰问道。

阳沐推了推眼镜，并没有说话。

王皓翰眉头一皱，直接道：“这份代价我来出，接下来关于‘事前通讯’的代价，都由我来出。”说着从怀中拿出支票就要签。

阳沐赶忙咳嗽了一声，但还是出声道：“初代阴女为黄氏部族圣女，一次狩猎中被妖怪食去心脏而亡，死后却意外成仙，被族人乃至当时大多数人类所供奉，吸收了无尽的愿力。

而初代圣女炎云也决定用这些愿力，守护天下百姓，一生屠戮当时华夏大半妖鬼，最终成为第一个最接近零仙的存在。”

“但也许当时连她自己都没想明白，她虽守护着天下，但其实内心最大‘执念’还是‘不要死去’。”

“阿弥陀佛。”离花双手合十道：“阳沐施主，这‘不要死去’是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炎云狩猎时意外身亡，她死前最大的执念就是‘不要死去’，之后不管是守护苍生也好，还是屠戮妖怪也好，都是为了他人不要像她那样死去，只是这最初的执念，可能连初代的阴女自己，在其漫长的一生中，都渐渐忘记。”

阳沐推了推眼镜道：“而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结这份执念。”

“阿弥陀佛”离花轻叹道：“如不放下，又如何了结。”

“这是佛家的说法，对于仙来说，如果放不去，那就复活好了，反正执念是‘不要死去’。”

“阿弥陀佛……”离花轻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阳沐又推了推眼镜道：“也许当时初代阴女发下重誓，天下妖鬼一日未尽，自己一日不成零仙时，反倒明悟了自己心中最初所想，但要让死人复生，乃是逆天而行，其中种种因果盘根节错，又哪是易事。

所以她才投身阴间，不断轮回转世，但为的，可能就是今日的复活。”

我不解道：“投身阴间，跟今日的复活有什么关系？”

“阴间乃是轮回重生之所，也许炎云是想在不断的转世中，一窥其中的奥秘。同时在不断的转世中，也可以渐渐拨动消解自身的因果，也可以埋下自己想要的‘因’，以待时机成熟。”

“‘埋下自己想要的因’这是什么意思？”

阳沐莫名的看了涂云一眼，停了一会才道：“当初袭击了外出狞猎的炎云，正是南灵妖帝，也是南青的父亲，挖出炎云心脏并吃下的也是南灵妖帝。”

我看向涂云。

他默然轻叹道：“本尊帝父，已过世多年……”

阳沐接着道：“但有一种因果叫‘父债子还’，当年南灵吃下炎云的心，所以就要南青还她一颗心。”说到这阳沐快速的看向了离花道：“当年，炎云有一位恋人，也就是这位师傅的很多个前世。思念着这位恋人，加上求生的本能，一并形成了炎云临死前‘不要死去’的执念。”

“我听先生‘闲聊’时说，初代阴女要跨越这最初的执念，便需要这两大因果。”说完，阳沐在涂云与离花身上各看了一眼，才接道：“而此刻，两位都站在这里，不得不说，也可能是炎云的‘算计’。”

我看向涂云与离花。

涂云温和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