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被惯性冲到车子空调风口上,脑袋也再一次撞到车前窗。
痛………
……
不懂是不是孙珊珊在混乱按下了空调键,七昏八素中,我感觉胸前的空调出气口,在不断冒着冷气。
冷气激得我上半身的全起了鸡皮疙瘩。
我拼命一推,胸前的空调冷气出口,把自己的身子再次靠在了坐椅上。
这其间不过一秒的功夫,我就看清了车外的光景。
惨白的月光直直泄下,把车前那铺慢枯叶的空地映照了出来。
空地之外是一根根幽静的白杨树,白杨树与白杨树之间是白色的夜雾缓缓飘泊。
看着眼前一幅标准恐怖片的林郊夜景,我暗道一声糟糕。
今天我虽然带了摄鬼戒,但因戒子漆黑粗大的外形不符合礼服的气质。
所以我把摄鬼戒放到了包中。
我估计得没错的话,现在的包应该还在后坐上,或被冲击掉落在了后坐位下。
反正不是我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我转头看向驾驶位的孙珊珊,因系着安全带,她看起来并没有我这么狼狈……
孙珊珊离我不过三十厘米。
但她的头就这么垂着,一头黑色的头发,把她整个面容都遮了起来。
整个人一动不动。
……,不管孙珊珊现在是人是鬼,我都要先把摄鬼戒拿到手……
我扭动着身子,伸手向后摸去。
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的身子在颠簸的过程中似乎受了不少暗伤。
痛,痛,痛……
仅仅是把手摸到后坐的真皮上,我就感觉自己身上有三处骨头,四处神经在犯疼。
冒着冷汗,咬着牙,我争分夺秒地在真皮垫上不断左右的摸索,但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不论是涂云交给我的袋子,还是我自己的包包,我的手指什么都没有碰到……
!
我心间一凉。
看来袋子和包都被震到了后坐下方。
我微微侧过目光,想要观察包落在了哪,但这一瞥间,我就看到身旁本是一动不动的孙珊珊抬起了头……
随着她头抬起,她脸两侧的黑发也落了下去……
看着向我渐渐转过脸来的孙珊珊,我内心一惊。
就在我想着是不是先弯身抽出凉鞋应付着时。
孙珊珊彻底把脸对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