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袋中已经不知能换多少次老婆婆房内所有东西的明亮圆珠,我下意识明白过来,这袋中的东西一定价值不少银两。
但很快我便明白过来,这些东西是属于白的,这么值钱的东西对它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我把袋子又推回他的手上,道:“这些东西你收好吧。那么值钱的东西丢了不好。”
但让我感到意外的,白又把袋子推回我的手上道:“汝能开心便好,对于吾来说,这些东西还不如汝的笑容。”
这一刻的我几乎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丑女,像平凡少女一样羞涩地低下了头。
“吾还记得,当人类结婚时,男人都会送女人东西当作聘礼以求女人嫁给自己。这一袋东西便算是吾的聘礼吧,望汝不要嫌弃。”
“那女人是不是也要给男人什么东西以求男人嫁给自己?”
白眉头微皱,道:“女人要求男人时似乎要用“娶”这个字,要求男方“娶”自己。”
我一愣,“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动作,却要用不同的词来形容?难道是像先生说过的“推”和“敲”?”
白的眉头再次皱起,“……,吾…不知。罢矣,吾与汝一妖一人又何需在意这么多,就按汝所说,是以求吾嫁与汝吧。”
“那我是不是也要给你什么东西才行?”说到这我突然想起,自从爷爷过世后,家中的东西便越来越少,现在除外了几个箱子外,屋内几乎已经可以说是“空空如野”了。
我低了头,“可是,我现在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你。”说着我发现自己的声音中似乎带上了泣音。
白按上了我的头,“汝无需介意,就当汝欠着吾的,只要终有一天,汝还上了就行。”
我抬起头,不明白的问道,“聘礼也可以欠着的吗?”
“唔……,吾亦不知。但吾与汝都不知的话,便就当它是可以欠着的吧。
且吾将伴汝一生一世,汝不用愁还不上吾。”
“嗯……”我再次低下了头,因为听到“一生一世”这四个字后,我便不想让白看到我脸上的喜悦与羞涩。
“便让这些珠子来为吾与汝的婚礼照明吧。”
“嗯。”
……我与白一齐把袋子中的发光珠子,摆满了整个院子。
当夜幕被珠子的光芒驱散后,我发现原来漆黑无比的夜晚有了光明之后,也是这般的好看。
当我再次回到院子的中央时,发现白已经拿着两个红烛与新衣站在了院子中央。
看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的白,我来到他身问道:“你在想什么?”
“…,吾在想,就这么把蜡烛插在地上,似乎不太对,因该找一个高台才行。”
“高台?”我回身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内,“家中没有什么能当作高台的东西……”
白把新衣交到了我的手上,“汝先把衣服换上,吾现在就去做一个。”
“做一个?”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白拿着双烛跳到了院墙上。
月光下,白回身看了我一眼道:“汝等一会,吾一定很快回来。”
“不用…”‘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白的身影就已经消失。
我抱着新衣的双手紧了紧,不知怎么的,我内心突然有些凉。
白说过一定会很快回来的,我等等他就好。
我甩掉了脑中胡乱的想法,抱着新衣回到了屋中,途中我捡起了一个发亮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