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不吵了,我半夜起来方便的时候,它们又会突然跳出在我面前。就在我想揍它们时,知道打不过我的它们,就会跑进森森的夜雾之中,一下不见了踪影。
为此,我已经好几天都没能睡个好觉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还发现这些人影似乎学会了新的技能。它们开始会女性村民的背后。
而被它们伏上的村民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都接连出了意外,要么是出门时不慎滑伤,要是在地耕作时突然昏倒,还有的会半夜起来开始怪笑,吓得村里的男人们在大晚上都尿了裤子……,这些有些是我亲眼看到,有些是站在村口时听着别的村民讨论知道的。
就当我以为这些奇怪的人影终于不再找我而是去找它人麻烦时,它们又出现了。不,应该说被它们伏着的人出现在了我面前。
看着那一个个面熟的村民在我面前露出如同人影一样的怪异表情,我对着村民身后的它们就一拳,但这回它们不再跑进烟雾,而是全都躲进了村民体内。
面对着村民,我不敢再伸出拳头。
这不是因为我喜欢这些村民,只是不想被他们“驱赶”而已。
是的,“驱赶”。
几年前我曾对着一个向我扔石头的小孩出手,当我的拳当染上他的鲜血后,从村子出来的大人们就像是驱赶野兽般驱赶着我。
那一天的最后,猎人为我道歉的背影深深印在了我的心里……
灾星
随虽我对村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什好感,恐怕他们对我也是如此。但我还是害怕孤独,害怕着当我从深山中回来时再也不能站到人类之中。
对“驱赶”的惧怕使我面对村民们伸出的爪子,失去了反击的动作。
身上的衣服被他们撕破,感受着皮肤与空气触接的冰凉,我开始不断的后退,但很快从背后传来的冰冷就告诉了我,我已经无路可逃。
痛
面对抓在我身上的爪子,我选择了闭眼。
但似乎他们并不是想要把我撕碎,而是要得到我身体般不断的抓着,而我只能蜷缩着蹲下,想着把他们的爪子都抵挡在身外。
突然,我感到自己手臂上被一条湿凉的东西滑过。
不知怎么的,我再次想起半年前那“巨兔”的舌头。
我眼开双眼,发现是一个村民伸出了长舌,而我刚才臂上的湿凉就是被这舌头舔过。
第一次,我内心升起了一种无名的怒火,我握紧着的拳头不再停滞。
……
当我回过神时,我发现围攻我的数名村民已经倒在了地上。
而我发现自己的拳头在击中他们肉体时,似乎也能伤到村民内里的人影。
人影仓皇地从村民体内逃出院外,一下便飘进了浓雾之中。
而地上的村民们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都先后醒了过来。
他们的脸上没有了怪异,却露出嫌恶。
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眼中的嫌恶突然变成了呕恶,他们看着我的脸,一边看着一边呕吐了出来。
这一晚,我记事中第一次留下了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