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那个“讲”着故事的声音突然停止了。
“说?”谁在说话。
“讲?”,又是谁在讲着故事?
当我这么想着时,我发现自己突然站在了一处朦胧的江岸,而烟雾萦绕的江水边有着一个女子亭亭而立。
我抬起自己的手,看着白晳的肌肤我想起了自己名字——林芸。
目光转向江边,我试着向那个亭亭而立的女子出声问道:“你是谁?”
女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先向着我问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的每一个前世都是绝世的美女,这一世的自己是在‘拖后腿’。”
“你是不是以为‘白’只会喜欢美得如‘她’一般的女人?”
“你是不是在心底疑虑着,其实‘白’从来都不会与阴女转世相守一生?”
“你是不是暗想着,‘白’其实就是个‘木头’,完全不知道怎么与一个女人相爱?”
“你是不是还在心底深处有着怀疑,怀疑他隐藏了太多的事情,他其实是一个坏人。”
虽然我从来没有听过“白”这个人,但莫名的,“白”等于“涂云”这个概念突然在我心中架起。而第二个问题中的那个“她”,我也莫名的知道指的是我的上一世。
面对江水边的女人,我有着一种内心被她看透的感觉,在这种感觉下,我只能一个一个回答那女子的问道:“我曾问过涂云,但涂云说不是,每一世长成什么样子,都是由父母的基因决定的……”
女人道:“但你每一次看到前世的记忆后,发现自己的前世都长的很漂亮。甚至在见到上一世的自己后内心更是产生了自卑,从而认为‘白’只会对美得胜过世间一切一切的女人心动,也只有那样女人才配得上他,不是吗?”
听着女人质问,我内心一惊,不可置信地道:“你怎么能窥知我的内心,你到底是谁?”
“我的故事,你还要听吗?”女人没有回答我问题,而是再次对我道。
看着那江水边那亭亭而立的背影,最终我还是点了点头。
………
猎人死后,我又开始独自一人的生活。
随着背影的叙述,我发现周围的朦胧也开始变化,似像记忆的回放般,一幕幕的画面出现在了我眼前……
随着我身体的长大,我发现自己身上名为“衣服”的东西似乎不够穿了。
我去翻爷爷留下来的箱子,却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被老鼠啃食干净。我想去猎人的家,却想起猎人死后,天上降下过闪电把他留下的木屋给烧了个干净。
从此之后我发现自己走在村间路上时,不只小孩会对我露出嫌恶的神情,就连大人脸上也开始露出了相同的表情,最后他们甚至把我赶出了村子。
被他们赶出村子后,我只能长年呆在山上寻找着自己能吃的东西,偶尔也会刮下动物的皮毛用猎人所教的知识去村里换点东西。
我发现只有我身上披着毛皮的时候,大人对我的眼色才会好一些,但小孩们依旧会用各种我听得懂或听不懂的称呼来叫我。但对此我也感到很满足了,所以之后我都会争取多打点猎物早日作成自己的“衣服”。
但我似乎不管怎么打猎,身上的衣服好似都没有办法完成,因为那名为“盐”的东西实在是太贵了,很多时候我甚至要自己衣服上的很多块才能换够十几天内用的“盐”。
人心
有一次,因为身体突在不舒服,我连续很多天都没有打猎。
我去到村子希望能换到一点“盐”。但来到我面前的金山,却要扯掉我所有的衣服才肯把盐换给我。
我说平时盐都不用那么多的,但他说这是“涨价,涨价。”
没有办法,身体虚弱的我必需要有盐才能继续活下去,所似我任由他扯完了我身上的衣服。
他跟小时候一样,扯完我身上所有的衣服后,他又发出了那令我讨厌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