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皓翰不屑地点了点头道:“我们才刚走一会他们就撤去了保护,这帮秃驴真是吝啬的可以。
准备好,接下来的路可能不好走了。”
就在我与王皓翰说两句话的功夫,天际的线就已经越了我们的头顶,深蓝的夜幕随即也笼罩了我与王皓翰。
夜幕之中,原本反射着夕阳的金草都变为失去了光亮的幽草,静静地潜泥路两旁,向我压迫着一种无声与数量上的恐怖。
而小路远处林间的棵棵树木更像是化为了幽冥的守卫,静静地驻立着,每看去一眼,也都会在内心升起一丝莫名的压迫,一种对于未知而产生的恐惧形成的压迫。
下意识分我向身后的天空看去,却是见证了“黄昏的终结”。
随着天空中那最后一丝金黄消失,四周整个空气顿时一滞。
随后就像一个巨大的罩子被抽起,罩子外的冷空气瞬间占领了罩内,本来四周还能接受的温度瞬间变得寒凉难耐。
早知道就先出去换件衣服再回来了,打着寒颤的我不禁想到……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而且出去了还能不能回来也不一定,我抖了抖身子抛开了先前懦弱的想法。
但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我与无声前行的王皓翰不过再走出了数十米的距离,头顶上的夜空就从初黑变而了暗无月星的深黑。
不过短短数息的时间,本来周围还有一点幽蓝的空间,瞬间变得深手不见五指。
想起王皓翰说过到了黑夜,鬼能力会变得更强,我内心就忍不住感到一阵害怕。
我摸索中拿出手机,按下启动键后,屏幕发出的幽蓝光茫竟都能让我内心升起稍稍安慰。
想来也是,人都是渴求光芒的,只是在城市生活久了,人们自身渐渐忘了这一点。
我用手机调出了电筒模式向身旁的王皓翰照去,看着他的姿式有些奇怪,我上前一看,发现他正在扒着一个铁盒。
走近这后,我发现那个铁盒居然是涂云用来装黄符的月饼盒。
看着王皓翰开着费劲,我出声问道:“怎么了?”
王皓翰眉头一皱,不满道:“这铁盒怎么这么难开。”
接过王皓翰手中的月饼盒,回想刚才王皓翰笨拙的样子,我不禁“噗嗤”一笑,看来他是没有开过这样的盒子啊。
我试着扒了扒,发现盒盖子确定是变得,但这是涂云随便拿的普很铁盒,空气骤冷之后热胀冷缩了也是正常。
我把铁盒在怀中捂了捂,又把自己的手搓热后放到铁盒盖子上用力一扒。
在脸上因憋气而胀得前,我终于听“咔”的一声,打开了盒子。
打开盒子后,我看到盒子正正侧侧地摆满了正齐的黄符。
我把盒子还给了王皓翰,但他只是取出了不到一半的黄符就又把盒子给盖上。
而接下来他的举动让我内心一惊,只见他突然蹲子,掀开了我护着的西装套。
我顿时感到一凉,但还没来得及问他要干嘛,我便看到他又把“西装裙”给放了下来。
而当王皓翰再次站起身时,手上已经没有了铁盒。
他是把盒子放到了西装的口袋里?
看着王皓翰冷俊的面容,我刚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却看到他悄悄地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难道他是要在我这里留一手?
看着王皓翰默默把手上的黄符放入怀中,而没有对我解答的想法,我内心暗暗思考了一番后,没再多问。
“出发吧。”我用手电照向前方的路对王皓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