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云垂眸望了眼药,斟酌道:“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你来,我不好包扎。”
“嗯。”他坐下,“你躺好。”
云晚平躺,格外主动地拉开衣襟。
谢听云眸色淡淡,耳垂却又一次泛起嫣红。
这是云晚自遇他以来,看他害羞最多的一次。
谢听云怕弄疼她,上药动作极其轻缓。
敷药过程中那只冰冷的指尖时不时触到皮肤,又很快抽离。云晚体质异于常人,若近若离的触碰像小火光,令心头瘙痒,蠢蠢欲动。
云晚不由自主地发出难耐的低吟。
谢听云手腕一顿,看向她:“伤口难受?”
这下换云晚脸红。
她别过头咬紧牙关,不吱声,可谢听云每碰一下伤口,她就难受一下。
“忍着点。”谢听云上药的力度又放慢很多。
随意三字令云晚回想起不干净的想法,一时之间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声音忍得住,反应可忍不住。
谢听云眼瞧着那多红梅慢慢变化,又见她止不住颤抖,眸光黯了黯,脑海里多出许多乱七八糟不该有的想法。然而有了前几次经验,谢听云不敢再贸然唐突,免得又触人不快。
他收回手,把被子给她盖住,想了想觉得不够,又往上压了两床棉被,四个边边也给掖得严严实实,估摸着还不够,又点燃手炉。
房屋内温度上来,云晚被这一阵闷,成功闷出一身热汗。
谢听云眉眼关切:“如何?还冷吗?”
云晚:“……”
你很懂哦,那真是谢谢了。
她的心底冒出一股无名之火,伸出脚,对着他的屁股用力踹过去。
“你走。”
谢听云走了,头也不回。
呸!
男人果然都指望不上,靠他还不如靠自己。
云晚小心翼翼翻身,让受伤处在上面,免得不留神压住,然后闭眼缓解。
果然,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力更生。
唉,舒坦,就是伤口有点疼,但是舒坦,就是伤口有点疼……
云晚在舒坦和伤口疼之间反复横跳,没注意到谢听云重新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