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土城之战中削弱曹少卿的实力,却不想系统居然玩了这么一手,这和调戏有什么分别!
许溪小心翼翼的靠拢门前,挥出一股风将油灯熄灭。此处灯火一灭,他所能见到的其他房间的油灯也陆续灭掉。
“果然,他们一直在盯着咱们!”许溪忽然隐隐感觉不对劲,夜探?恐怕会演变成夜战吧。
有蒙面女子坐镇,白天谁都不敢公然动手。晚上,恐怕就是厮杀的好机会了。
“龙儿,你可知曹少卿要的那东西,除了罪证,还有什么?”许溪盘膝修炼内功的同时,忽然睁眼问到。
龙儿坐在许溪身旁,摇头:“不知,淮安一直都没有提及。不过,我问过他,为什么要拼命保护杨将军的孩子,为什么要拼命保护那东西。”
“他说,杨将军为国尽忠,若是不能保护其后代,那他与畜生又有什么分别。他说,便是死,也要护得孩子周全,再把那东西送入关,誓不叫东厂走狗害了天下百姓!”龙儿悠悠复述那一席话。
许溪默然触动,与一些满口义来侠去的人不一样。周淮安是以行动来表明他的决心,侠义就在他的心中,在他的血『液』中。
即便是影片中贺虎那几位被邱莫言花钱请来的黑道高手,就是在明知面临东厂大敌之时,仍然坚守住诺言,至死仍然护得两个孩子周全。这般人物纵有不是之处,至少也有千金一诺的血『性』。
其实细细想来,影片中最无辜的还是邱莫言。邱莫言显然没有周淮安那么的侠义无双,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周淮安罢了。最终,却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凝视龙儿,许溪想,无论如何总是要护住她的安全。即便不念当初那茧中之情,也念在她对周淮安的满腔深情。
又沉默了一会,夜渐渐深了。许溪长身而起,是时候夜探了!
与龙儿一道跃出窗口,脚步如狸猫般轻盈,在风雨夜『色』中,翻身跃入东厂四大高手的房间!
一蓬银针扑面而来……
帘布灌注内力飞舞,银针哧哧全数钉住帘布。
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那偶尔的闪电照耀大地。
许溪与龙儿配合默契,一攻上三路,一攻下盘。剑舞得哧哧作响,将这名档头『逼』得跃身而起,许溪之前便已领悟了无双术的变化,虽还做不到灵活自如的变向,但借风势而动却绝不是问题。
在剑风中,许溪就如鬼魅漂浮不定,极力压制炮拳的呼啸声,竟是隐隐将那外泄的内力与拳风收敛许多。闷哼声中,与这名档头在半空闪电交错而过,龙儿旋转身姿美妙,这档头却无心欣赏,骇然发现那一剑隐隐罩住全身要害。
屋中有梁,他单手搭住横梁翻身跃上,还未站稳,便觉一股强风袭来。赫然是许溪凌空连踢而去,两人双脚在半空噼里啪啦的互踢几脚,各自闷哼一声坠下!
此人从横梁坠下,反手一挥,哧哧无数银针化光飞『射』弥漫。
许溪脚尖点地,再闪电般连踢墙壁,啵啵轻响中,身形在这不大的屋子里转向变化。一时间,这房中赫然处处都是三人交战之影。
在狭窄屋子里的战斗可就远远不同于在开阔之地的战斗,可供腾挪变化的空间很小。势必要非常巧妙的轻功,而且双方都担心惊动那蒙面女子,更是闷不做声的战斗,连绝招都不敢使。
许溪与龙儿每一招每一式,更是要小心使出,以免误伤自己人。在如此环境下的战斗,无疑更加考验人的战斗意识和经验。
许溪之前能成为天下第一,自然不缺战斗意识和经验。在屋中追逐腾挪片刻,便已知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索『性』跃入半空单腿倒挂横梁,屏息默待!
二人在屋中的腾挪发出低低的风声,许溪捕捉二人的声音,待得那风声的轨迹逐渐在脑海中明朗起来。凝神思索,甩腿一点,身法如电,如苍鹰扑击猎物,隐隐拦截住此人的去路:“汲龙二变!”
这是许溪第一次在战斗中尝试隔空使出汲龙二变,饶是以神照经之精纯,竟也隐隐感到不支。内力暗暗波『荡』而去,一股震『荡』之力『逼』迫此人无路可去,身形一滞。龙儿按住喜悦,剑光暴耀,一剑刺向此人胸膛……
但就在这时,一记惊人破空劲风袭来。龙儿惊骇变招,剑尖点地,凌空回旋腾挪开。
咄……一支箭没入柱头,对穿而出,部分尾翼兀自嗡嗡颤鸣不绝。
“又是扁豆!”许溪大感凛然,扁豆在紫禁城被连杀四次,理论上应该会掉武功。不过,纵横帮想必舍不得如此强悍的箭术高手,肯定使了转灵石保住其箭术和内功。所以,扁豆武功与箭术依旧强悍,损失的只有复活次数罢了。
有扁豆暗中偷袭,就杀不了对方。许溪当机立断,向龙儿一招手,飞身窜向窗口。
一支宝剑从那窗口中迸来,许溪冷汗直冒,强行逆转身法与内功,胸口中一阵烦闷,几欲呕出鲜血。然而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鸣啸声破墙而至,隔墙而『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