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小憩,简凡翻着手机的照片,乐滋滋看着,乐滋滋地回味着,这回好像是杏儿主动说了这么一句话,那表明呀,俺俩之间是情比金坚、爱比水长。那情呢,不是奸情的情了,那爱涅,也不再是做爱的爱了。
这是不是爱情?简凡愣了愣眼,张着嘴,这里面的悬疑要比案子的弯弯绕还多。
应该是吧,种种迹像表明,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嫁给我了,种种迹像同时也表明,我们之间非法同居即将步入合法婚姻的范畴。
哦哟……简凡思路一转,立马又想到另一种发展的可能:哦哟,那以后这再生歪心眼就不好说了,上次送曾楠回家都那么多负罪感,要真结了婚,是不是预示着沾花惹草的时代从此一去不复返了涅?
两厢相较轻重,手里握着那条温馨的短信,孰轻孰重自然不言而喻,这么善解人意又高瞻远瞩的老婆,绝对不能错过,想了想,脑子里组织着回信:
是发上个:一天太长、一日太短、我愿和你一天一日直到永远……不行,这句话太隐晦,以杏儿的智商,她看不懂,费胖子还差不多。
要不发上个调笑的:你知道我的长短、我知道你的深浅……不行,太直白,她又要骂我。
要不干脆点:误不了,就差领个本了,急啥……嘿嘿,这短信回过去,肯定把杏儿气得一脸煞白。
嘿嘿呵呵地一个人傻乐着。想了半天没想好怎么着安慰或者调笑杨红杏一句,猛地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音,简凡一个激灵,赶紧地把手机塞回口袋,说了句:
“谁呀,进来……”
口气不善,不过进来的人脸色不善,当先一位几乎是弯着腰进门的,为啥呢?个子太高,一张长马脸彰显得身材格外魁梧,看得简凡直皱眉头,是秦高峰来了,后面次第进来了刁贵军主任、孟向锐和一直跟着简凡的小王坚。
“哟,不欢迎我呀?”秦高峰大大方方坐到床边,那架势你就不欢迎我也不走,警队招待家属的宿舍很简陋,两床一椅子,简凡坐在椅子上背扭着头,进来的四位除了王坚,都坐到了矮床上,老孟关心简凡地问了句:“没休息啊。”
“咦?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呀,简凡。”刁贵军主任看着简凡狐疑地看看这位、看看那位,可不知这货为啥又惜言如金了,几个小时前还唾沫星子飞溅和陆坚定吵得不亦乐乎。
“简凡……我们……”孟向锐准备打破沉默。
“别……”秦高峰出言制止了,指指简凡:“让他猜,他的本事你们还没见过呢。”
“耶……是不是呀?”刁贵军主任眉开眼笑了,有点不信邪。秦高峰眯着一只眼谑笑着看着简凡,侧着头,像在挑衅一般。
孟向锐的皱纹舒展了不少、刁主任那脸笑很轻松,而秦队长又有心思逗着玩,简凡嗤了句:“还用猜吗?韩功立审下来了。”
“耶……”老孟诧异地、惊讶地看着秦高峰,秦高峰笑而不答,刁贵军一下子被简凡说愣了,愣着问:“呀?你怎么知道。”
“都写你们脸上了,我想不知道都不成。”简凡悻然揭底了,刚刚被打扰了好事,心里有点不爽。
老孟竖着大拇指,不简单;刁贵军主任笑着赞了个,秦高峰却是中了个小奖一般得意之色溢于言表,领教了不少偶像哥的特异之处,连王坚也见怪不怪了。四个人笑着,秦高峰招着手朝王坚拿着资料递给简凡说着:“借用一下你的脑袋啊,你这脑袋里的弯弯绕比别人多,看看他的真假……现在时间紧急,我们没时间耗了,反劫中心、特警支队、刑侦支队重案队以及辖区的各刑侦大队,都将对此案鼎力协助,明天七点以前必须有结果……”
“哟……瞧您说的,领导重视就是不一样啊……”简凡翻着白眼噎了大家一句,不用说今天清晨领导来视察,一过问案情了,这下面的怕不得全力以赴,要不挖不出人来没法交待不是。
说了句,简凡没接审讯的笔录资料,秦高峰吧唧了句嘴:“别有情绪嘛,协助办案也是好处的,现在知情者报案都有奖励基金,特警队的兄弟亏待不了你啊……”
像句玩笑,引得老孟和刁贵军呵呵直笑,这俩人的对话看来才是正常的方式,像涉黑人员的口吻,人人都以为简凡有情绪,不过简凡把椅子一扭正坐中间灿然一笑,根本没啥情绪地笑着道:“不看资料 我都知道审讯没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两种情况,一种是他根本不知道,一种是他知道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交待。”
嗯,孟向锐和刁主任不得不重视了,互视了一眼,老孟干脆单刀直入,韩功立被捕不久便全盘承认,案发前两天受人雇佣,确实跟踪一辆奥迪;29日案发当天确实驾车在玛丽雅西餐厅门前接走了一位女人,并将车开到南关口出城后,再自行返回,原因是他的车技名声很大,而接人的担心在车流高峰期行车出现意外才雇佣他的,事成之后韩功立得了一万五的酬金,一天五千……至于雇佣他的人,一男一女,一位叫芽儿、一位叫强哥,是俩人相互之间的称呼。现在正在根据韩功立的交待恢复肖像描摹,外勤各组正等着开始沿逃逸路线排查搜捕……
“假的……即便是过程是真的,他在关键的地方也撒谎了……”简凡一俟老孟介绍完,立马下了定义,这吓了刁主任一跳,惊声问着,不料简凡卖关子也似地看着秦高峰:“秦队,你不会褪化的这么厉害吧?”
“呵呵……你小子……”秦高峰夹了支烟点着,摇摇头不太确定地说着:“我怀疑的就在这儿,这个人在南城也算有点小名气,理论上像这号驾龄十几年的人,对车了解这么清楚,又有点道上背景,手脚应该干净不了,最起码应该有点盗抢机动车或者倒黑车的嫌疑吧?没有,很干净,口碑也不错,不知道底细都叫韩师傅;知道底细都叫立哥……可我们偏偏查不到他的底细,唯一的一次案底是嫖娼,被南关派关所罚了五千块钱……越查不到底细,这种就越可疑。”
简凡不置可否地笑着,连自己的本事都是秦高峰教的,那么老秦的入手点差不多要和自己同路了,只是对于刁主任和老孟有点不了解这些长年和重案打交道的刑警的思路,而且这刁主任没太听明白:“秦队,您的意思是……”
“要是个新手的被特警一抓一咋乎撂了,这可以理解,不过他偏偏不是新手;而且这个绑架案就即便是个开车的从犯罪名也不轻,这么痛痛快快地承认,有点说不通……不过恰恰他承认的,又偏偏能对照住监控旁证,说明他确实参与了。参与了就参与了吧。他又说不出那俩个涉案同伙的名字……这案子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