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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杏远远的看着简凡出来的时候,奔到了支队的对面招手,简凡冒着雨奔上来钻到了伞下,还在笑个不停,好像生怕背后有跟踪似的,揽着杨红杏的肩膀,俩人先走了几十米脱离了支队门前的视线范围。杨红杏倒没想到出来的简凡能成了这个样子,怪怪地问着:“没事了,你这是怎么了?”
“哎呀,我是哭笑不得啊……你猜我们4月3号围捕那事,市局怎么处理的?”简凡道。
“又有人出事了吧?”杨红杏答非所问。
“嗯……伍辰光负领导责任,被调离支队,现在工作还没安排,张政委接替伍支的职位。你知道谁最后背了这口黑锅?”简凡脸色缓了,有点难看。
杨红杏想也没想:“是陈师傅吧?”
“可不咋地?你知道市局最后给安了什么罪名,现场处置失当,既然现场处置失当他这个现场指挥就顺理成章被停职检查,调离重案队了……你说这事郁闷不郁闷?以陈师傅那杀人不眨眼的枪法,直接爆了司机脑袋什么事都没有。
可这个方案讨论都没讨论就被否决了,省厅一是要活口,二是要古玩,就让我们围而不打,等待后援……我们服从命令,可嫌疑人不服从命令呀?不得已了我们拼了命只能打呀?……妈的,那是省厅谁来着的,布置任务时候说什么要用强大的武力震摄犯罪份子,让他们不敢有所动……妈了个B的,扯淡……呸。”
简凡边走边说边呸,现在觉得伍辰光背口锅倒不冤,可让陈师傅背上,那可冤死了,连自己胸口也憋了一股恶气。
杨红杏任凭简凡发着牢骚、爆着粗口、骂着人,默默地举着伞俩人拐过了一条街,简凡招手停车的时候杨红杏拉着那手拦下了,淡淡地说了句:“走走吧,难得一个下雨天。”
“噢……”简凡说得有点气愤,正好淋淋清醒清醒,一省得刚才杨红杏脱口而出,还是想着这事,看着杨红杏问了句:“哎,红杏,你怎么一下就猜到陈师傅了?”
“张杰牺牲了,你受重伤了,况且你们几个也不够格。伍辰光呢,这次指挥侦破了这么大的案子,虽然是明贬,其实是暗升,过不了多长时候案子一水落石出,顺理成章就提上去了……想来想去,最适合的就剩这么一个人了,现场指挥,又没什么前途又没背景,当然由他来担这个责任最好了,总不能让省厅指挥你们的负这个责吧?”杨红杏温文软语的解释了句,在看人看事上,这个当班长的比当小警的眼光要高一个层次,一说听得简凡很信服,不过也很懊恼,又是叹了句:“哎,你知道谁还牵进去了。”
“谁呀?”
“胡姐。”
“很严重么?”
“不清楚。”
“简凡,你……是不是很喜欢胡姐。”
正说着,不动声色向前走的杨红杏猛来了一句,惊得简凡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连杨红杏也拉着摔一跤,尔后是奇也怪哉的盯着杨红杏:“喂,不能胡说啊。”
“有什么呀?我也很喜欢胡姐,她是个很纯粹的女人,一个为工作、为事业、为理想拼命的人,我自问自己做不到……但愿她这次吉人自有天相吧。”杨红杏解释了句,简凡拿捏不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敢吭声,也不敢故作亲热揽杏儿的香肩,讪讪的并肩走着。沉默了一小会,就听得杨红杏也在发着感慨道:“其实呀,你还没有足够清醒,案子你看得比谁都清,可案子之外的事,你看得比谁都迷糊。”
“怎…怎么了?我又错了?”简凡讶声问,对于杨红杏,有时候觉得很难为的时候,就喜欢和她说说,当班长的时候就觉乎得出来,官二代的眼光比普通人要高一点,远一点,那怕是贪官二代。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一次,这个案子不要碰,记得吗?”
“记得。”
“我比你知道晋原分局这个案子要早,最后一次收尾在吴镝手里,距今己经四年多了,而他的侦破只持续了二十七天就收尾了,为什么呢,因为他看得比较清,他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他收尾后过了三年重新提到日程上,是很有一层深意的。”
“什么深意?”
“这么说吧,原来老吴局长快退的时候,最有竞争力的俩位一位是肖明宇,一位就是当时分管经侦的梁景德,俩个人明争暗斗了不少时候了,最后是梁景德技高一筹,胜出了。这中间原因是什么我倒不知道,只不过后来有关梁局长分管经侦时候一些小动作被捅到了省厅,后来还下来个调查组过问了一遍,也没搞出个所以然来,这不用说,差不多就能猜出来是资历和年龄都比梁局长大的肖明宇在耍手腕,我听爸说过,这俩个人谁也不服气谁,斗得不亦乐乎。”
“什么意思?没听明白。”
“那往下听:领导之间相处虽然一团和气,但涉及到竞争总要有掣肘对方的东西,于是梁局大力扶持在肖管辖里的伍辰光,而且为了震摄肖,把十四年前这个案子又重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