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过饭,再回到傅博渊家里时,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江献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漱换睡衣,已经养成了习惯。
傅博渊也让着他,从来不争抢。
他从浴室出来,手上拿着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看见傅博渊在客厅里收拾行李箱。
已经装的差不多了,傅博渊蹲在地上对照清单一一检查。
江献吸拉着拖鞋走过去,明明中央空调温度开得很低,傅博渊穿的灰色短袖,后背那里还是被汗浸湿了一片。
江献抽了几张纸,弯腰给他擦了擦鬓角额头的汗,说:“这么着急干什么?”
傅博渊合上行李箱,接过他手里的纸,说:“你昨晚肯定没睡好,赶紧去睡觉。”
没得到回答,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江献撇撇嘴,吹干了头发之后自己先上床了。
昨晚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今天又忙碌了一天,刚一沾到柔软的枕头,困意顿时翻涌着袭来。
但他今天想抱着傅博渊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等了半天,外面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安静得反常。
江献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突然明白过来。
住院最需要收拾的东西,无非就是换洗的衣物。
所以整理这些肯定要一趟趟进出卧室、开关柜门,过程中难免发出噪音。
傅博渊是想着让自己洗漱完就睡觉,所以紧赶慢赶出了一身汗,非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打包好所有行李。
想到这儿,江献恨不得现在冲进卫生间,抱住傅博渊。
恰好傅博渊也洗完澡进来,动作轻缓又小心,慢吞吞地关上门。
江献出声说:“我还没睡。”
傅博渊才正常行动,走到床边躺了下去,问:“今天还睡不着?”
江献半撑起身子,枕到傅博渊胳膊上,把自己塞进对方怀里。
傅博渊身上还残留着热水的余温,比他的体温稍高些,朗姆酒的味道散发得更加浓郁。
江献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说:“我觉得你有点好的过分了。”他又贴紧了些,“如果之前那么多苦,是我遇到你必须付出的代价,那这笔买卖是我赚了。”
傅博渊轻笑一声,把他抱得更紧,低头在他眉间印下一个吻:“晚安。”
在傅博渊怀里,江献入睡得很快。
一夜无梦,第二天起床时精神都格外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