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时一般都会有抽血项目,很多都需要空腹,江献就不能吃早饭。
他就只在包里装了些面包牛奶巧克力,自己也没有吃。
江献听到傅博渊起床时,自己也醒了。
但总有些不愿意面对,于是没有动还在装睡。
他怕检查出来是最坏的结果。
童远的一通电话却直接把他“吵醒”了。
“这两天的门诊都预约满了,但是我今天刚好出门诊,你早点过来我给你加个号,开单子先去做检查。”
南城市医院最有名的科室就是腺体科,医疗设备先进,医生阵容也非常强大。
童远上学比较早,大学又是八年制硕博连读,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南医腺体科的副主任医师。
江献下床换衣服,吞咽着口水问:“会不会很严重啊?”
童远耐心回答:“一切等你做完检查再说,别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献还想再问,手机却被傅博渊拿走。
他被轻轻揉了揉头发,梗在喉咙里的话慢慢咽了回去。
傅博渊说:“谢谢童远哥,我们马上过去。”
证件和必要的日用品,都已经被傅博渊收拾整理好,江献洗漱完换好衣服就可以直接出发。
傅博渊发动汽车,江献垂着头,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手机壳上擦出艰涩的声响,
他想了一晚上的问题,实在快要憋不住了,忐忑地开口:“如果我需要切除腺体怎么办?”
傅博渊诧异地扭头看过来,语气有些凝重:“这么严重吗?”
而后踩了一脚油门,加速往医院赶:“没关系,只要不危及生命就好。”
江献没再继续问,转头看着窗外飞速略过的景色。
傅博渊心情也不太好,被江献突然问了那么一下,巨大的不安狠狠压在心上。
氛围一时非常压抑。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饭局酒局傅博渊参加了无数次,不管对上谁,只要他愿意,就能说出让对方满意的话。
但路上几次想开口,想佯装轻松地安慰江献,却变得笨拙又无措,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到达医院,眼看傅博渊停好了车,江献摩挲着手指开口:“我有点儿紧张。”
傅博渊冲他伸出手:“我在呢。”
江献分不出多余的心思,所以全身心依赖着傅博渊,跟着他去找童远所在的科室楼层。
因为路上堵车严重,他们赶到时恰好遇上医院下班时间。
相对高峰期,人流量已经小了很多,他们戴着口罩穿行在人群中。
童远上午的最后一位病人从诊室离开,傅博渊才领着江献进去。
江献怏怏的,不太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