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在应承张端的男人猛然意识到什么,问:“这部戏的最大投资方是傅老师吗?”
其余的人惊讶得面面相觑,赶忙找补。
“真的啊,怪我们有眼无珠了真是!”
“这么年轻有为!”
“傅总也太低调了吧!”
傅博渊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这群人,抽了几张纸擦干身上的酒渍,还不忘顺手取下自己的挎包。
坐上车后,他靠着窗有些忐忑。
这会儿平静下来反思自己刚刚的行为,好像太冲动了。
明明知道江献一直以来,都更喜欢erudite的稳重和成熟。
可那种情况下,他确实没办法控制自己。
自己碰都不舍得多碰的人被觊觎甚至侵犯,再好的教养和脾气,也抵不住最原始的占有欲和怒火。
傅博渊乖乖坐着,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也想好了另一种情况,是江献会惊讶自己悄悄投资了这部戏。
江献从被傅博渊拉出了烟酒味熏天的包间时,都还在发愣。
车都开出去好久,他才反应过来,担心地问:“你胃难受吗?”
意料之外的关心让傅博渊一愣,有点儿不知所措。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顺势靠在江献肩上蹭了蹭,把对方的胳膊抱进怀里,说:“刚喝得确实有点猛。”
江献被蹭得浑身发痒,觉得这人好割裂,包间里比谁都强硬。挡在自己身前的时候,他感觉到之前被打碎的安全感,被一点点修补了回来。
可这会儿车内昏暗的灯光下,傅博渊又变得很乖,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蹭在自己脸侧,搔得他耳朵有些发烫。
两人下车后,傅博渊喝下去的酒可能开始上头了,整个人都发晕,胃里也一阵阵难受。
江献看他路都走不直,无奈地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右手扶住他的腰把人架了起来。
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压得江献呼吸都有些不畅,歪歪扭扭地勉强把人送到了十六楼的房间。
他累得出了一身汗,终于让傅博渊躺在了床上。
“把你送到了。”江献扶着墙气喘吁吁,“我就先回去了。”
他刚转身,猛地被包裹进一个氤氲着酒气的怀抱。
明明是同样的酒,但傅博渊身上的,就是比包间里好闻太多太多。
傅博渊低头蹭着他的头发,声线低哑:“哥,我好难受。”
江献呼吸一滞,不太敢想是哪方面难受。
傅博渊闭着眼睛说:“我好想吐。”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