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献心不在焉,好几个app被点开了都不知道:“算是吧。”
等手机“嗡”地震动一下,他才低头看了一眼。
是a探的消息提示。
“您已授予了a探app位置权限。”
刚想退出取消,紧接着响起“叮咚”一声——
“您当前与erudite的距离为:五十公里。”
他刚下载这个软件时,把容易泄露隐私的授权全都关闭。可能是刚刚自己乱按,把位置权限重新开启了。
江献皱着眉问司机:“从这儿到机场有多远啊?”
司机回答:“还有五十公里左右吧。”
erudite也恰好是今天从机场出发吗?那对方现在很可能和傅博渊在一起……
所以傅博渊一直拒绝,不让自己跟来,其实是不想让他们尴尬吗?
江献眼神空洞地怔愣着,那个代表着距离的数字却在以惊人的速度缩小。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相比起见到erudite的尴尬和突然,此时此刻对傅博渊的想念以压倒性优势胜出,同时无法控制地成倍增长。
司机看出来他的急迫,生怕错过航班,路上只要有机会就超车。
遇到一个脾气很臭的男人,被超车之后破口大骂,用词粗俗又难听。
司机忍不住扭头回骂了一句,一时没控制好速度,差点儿跟前面的车追尾。
一脚刹车猛地踩下去,江献吓得心都颤着,时间也已经快来不及了。
明明外面路上的行人都裹紧外套戴着帽子,他却觉得燥热难耐:“师傅能不能把空调开小点儿,我太热了。”
司机“啊”了一声,还特意检查后确认道:“我没开空调。”
江献把汗湿的碎头发往后撸了一把,降下一点车窗。冰冷的风吹散些热度,他稍微放松些说:“可能是我太急了。”
他想给傅博渊打电话说等等自己,又怕不能按时赶到,耽误了对方的时间。
干脆等到了再说。
终于在九点半到达机场,江献下车时腿都是软的,眼前的路看起来似乎在旋转。
他像踩在棉花上根本走不稳,被冷风吹得并没有太大缓解,反而愈发严重。
这是独属于发情期的潮热。
之前谢琛就提醒过,他下次发情期会来得更加迅猛且毫无规律,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到来。
南城机场他来过很多次,记得这个位置离oga救助站还有些距离,他这样子撑不了多久。
而几步路之外就是独立的通用卫生间,他跌跌撞撞地躲了进去,咬牙逼着自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给门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