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没救了。
恰好医生们过来查房,按照规定家属不能留在病房,所以江献提前到了走廊。
主任询问几句后,带着其他医生很快离开,唯独一个比较年轻的医生留了下来。
傅博渊觉得这个人也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童远深吸一口气,实在憋不住了:“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傅博渊不太理解:“什么?”
童远掏出手机放在他面前,情绪略显激动:“你管管江献吧,我真服了,一天能给我发八百条消息。医院来电是黑无常,他是白无常,都是来索我命的。”
手机上是熟悉的蜡笔小新头像,江献和这个人的聊天画风,和自己完全不同。
【傅博渊情况到底怎么样?】
【我看他腰缠了那么多绷带,得多大的伤口啊?】
【是不是不光有外伤,内脏也出了问题?】
【狗东西怎么不回我!】
【哥,回我一句,算我求你。】
【不会检查出太多问题,你怕我承受不住所以不说?】
【算了,不管他有多严重我都承受得了,大不了我养他下半辈子。】
原来在背后这么担心,表面上还要强装镇定。
傅博渊努力克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想起刚认识江献那会儿,对方提过有个发小,他怀疑地说:“你就是那个干爹?”
童远一怔,受宠若惊道:“您倒是不用这么客气……”
傅博渊笑笑:“你是江献的发小吗,他之前跟我说过。”
童远收起手机:“我马上单方面跟他绝交了。”他看看时间,临走时收起开玩笑的语气,严肃而认真,补充道,“虽然我知道您有自己的考虑,我也尊重病人的隐私,但也不要让他太担心了。我认识他十几年,真没见过他这样。”
傅博渊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慢悠悠吃完饭,都没等到江献回来。难得不用一直窝在床上,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一会儿。
最近南城的天气很不错,虽然气温依旧偏低,但每天都能见到太阳。
傅博渊先去了躺卫生间,出来后站在窗边,温热的阳光照在身上,暖和又舒服。
刚想展开双臂活动一下肩颈,身后的门“咔哒”响了一声。
他立刻进入重伤状态,顺势扶着墙弯下腰。
江献皱着眉走过来,熟练地揽过他的胳膊:“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了?”
傅博渊把胳膊抽出来,绕过他的后颈,搭在了肩膀上:“这样舒服点儿。想去卫生间,走到这儿伤口又开始疼,站着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