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帐内的女人们都出去,军机大事,也容不得外人旁听。(更多请到〕诸女闻言,蒙大赦,忙着穿起抛掷在地上的衣服,急匆匆的逃离帐子,而那个坐在角落处,弹着琵琶助兴的美妇也站起身,准备跟着一起出去。
只当她走过宗翰身边时,大金国相突然神色一动,伸长手臂一抓,一把将那美妇拉到近前。他细细打量美妇的相貌容颜,的确是他曾见过的宋国天子的皇后朱氏。感觉着一国之后的温软躯在手中瑟瑟而抖,宗翰得意非常。
‘难怪宗望这么喜欢贵家子,感觉就是不一样。
这皇后比起帝、嫔妃来,还要有味道!’他心里想着,嘴里调笑道,“咦!这不是皇后娘吗?……想不到你竟然进了斡离不的帐子!幹离不,这么的货色,你一人独占可说不过去,也分我几个晚上罢!”
“粘罕。”宗望面无表情的提醒道,“她可是大宋皇后,我也只敢让她陪个唱,做得太过,陛下那里可说不过去!”
“你放心,我也只是让皇后娘娘到我帐里唱歌小曲儿……”宗翰大笑的说道。
宗望哪里会信,朱皇后更不会相信。宗望帐中的这些女子,不是嫔妃,就是帝、宗。自从被掳入金营,在金人的淫威下,这些大宋国的金枝玉叶,就犹如在东京城甜水巷卖笑的娼妓一般,不得不强颜欢笑,曲意逢迎。
当日在东京城外,宗望曾经狮子大开口,宣称为了惩罚大宋君臣背信弃义的举动,要东京城内交出一百万金,五百万银,作为犒军的。(更多请到〕这样的天文数字,当然不是一座城市所能承受的,所以宗望很宽大的提议,‘如不敷数,以帝、王一人准金一千锭,宗一人准金五百锭,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锭,宗一人准五百锭,族妇一人准二百锭,贵戚一人准一百锭。’,以皇家宗室的女子来充抵赔款。这十几天,从东京城内送出来犒军的贡女有四五千人之多,泰半从东京城内各处搜捕来的皇家贵冑,更有数以千计强掳来的民、歌妓和宫人,用来劳军。残暴的女真人,将们当作发泄兽欲的工具,时刻都有凌辱而死的可怜女子被拖出人营寨。
但比起宗望,宗翰却更加残暴。他可是亲口下过令,将三名不肯屈服的宗,用枪挑死在寨门前,用来杀一儆百。而且据说被虐待后,死在刘家寺宗翰大营的贡女,也远比青城寨要多,所以昨日王时雍来送新的贡女的时候,宗翰硬是多要了份。如果真的跟宗翰走了,哪还会只会陪唱就了事的。
朱皇后容色惨然,身为大宋皇后,母仪天下。如今虽说沦落至此,给宗望的淫行助兴已是她的极限,何再能到宗翰此獠的帐中受辱!悄悄的从发髻上拔下一枚金簪,举手就往喉间扎去。
宗翰眼疾手快,大手一伸,将朱皇后持簪的右手一把攥住,力量之大,几乎要将朱皇后的手捏碎。只是朱皇后浑然不觉,连喊痛都没有一声。
看着萌生死志的朱皇后,宗翰的脸色变了,他一张脸本就长神恶煞,只稍微瞪起双眼,一股暴戾之气就透了出来:“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若死了,我就把你的儿子送去跟你一起上路!若保住你儿子小命,就生服侍着!”
“不……”宗翰一摇
否决了刚才的威吓,狞笑道,“宋国的太子杀掉就还不如送给斜也,他可是最喜欢漂漂亮亮、细皮嫩肉的小男孩的!”他哈哈大笑,“大宋国的太子竟然开始要卖**,传扬出去,也能够名传千古罢!”
朱皇后浑身一颤,眼中满是绝望,终于跪了下去,匍匐在宗翰脚下,“请大王开恩!”
“那就回去好好打扮一番,再到帐外等我。(〕否则,我可是说到做到!下去!”
宗望在一边冷脸看着,眼中怒火熊熊,自始至终,宗翰都没有问过他这个主人的意见。原本他对赵琦的一桩提议还有些犹豫,看到今宗翰猖狂的模样,心中终于下了决定。
朱皇后踉踉跄跄的走了,所有的宋国贵也早都出去了,大帐中现在只剩宗翰和宗望二人。
“好了到底有什么事?!”宗望表情恢复正常,叹了口气,出言问。
宗翰大步走过来,一**在宗望身边软塌上坐下,拿起一只酒壶先给自己了杯极品的羊羔酒,然后才扭头对宗望道,“银术可既然已经在太原城外击败了种师中的援军,西军已然不足虑。如果命银术可继续南下,兵发河中府,就可直抄西军后路。如此一来,老种和姚古是进退不得,接下来东西两面合围,大宋的西军再无生路!斡离不,你看何?”
“河东是你的地盘,自然你说了算,没必要来问!”宗望摇头说着。(更多请到、〕看似是不想插手宗翰的地盘,但实际上却是在拒绝宗翰发兵相助西路军,彻底解决种师道和姚古的提议。
宗翰如何听不出宗望的言下之意,诧异道:“斡离不,这可是解决西军最的机会,难道你要放过?!”
“没有西军相助,南面的道君上皇斗不过东海王的……”宗望正色道,“粘罕,我们真正的敌人是东海,不是西军!若当真灭了西军,只会便宜了赵二!这才多少天啊,难道你已经忘了十几天前,我们定下的计划吗?是放西军南下,跟赵瑜在江南斗啊!”
“时候不同了,战局也在变,放着眼前的西军不打,万一他们不南下,而返回关中又该如何?!”
“西军一走,马忠、范琼又是无胆、无能之辈,张叔夜一人独木难支。那样我们不就达到最初的目标,可以顺利返回国中了吗?现在不是已经有传言说,天津和旅顺的东海军已经出动,准备抄我们的后路,还是早点回去比较放心。”
“那个谣言根本就是个笑话!”宗翰厉声道,“两天前,撒喝不是还来报了安,平州一带积雪三尺厚,东海人怎么出动?!”
他的脸色变|难看,宗望宁可胡言乱语也要拒绝他的提议,这是他来之前始料未及的,“幹离不……赵琦今日间是不是遣人来找过你?你们究竟谈了什么?”若非此,你为何会放过西军?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