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把天津镇的两位首脑人物给一锅端掉。
“可是卢克忠卢监镇?”蔡攸立刻下马问道。他今次有求于人。不敢太过倨傲。
“贱名有辱清听!”
“监镇大名蔡某早有耳闻。监镇的大才蔡某也是钦慕已久。天津开三年便富甲北地。全都监镇的功劳!”
“少保谬赞了。少保慨然出阵领兵收复故土的气魄。卢某才是佩服万分。”
两人互相吹捧。一齐哈哈大笑。心中自不会当真。寒暄一阵。蔡攸看了|左右。“怎么不见郭立郭将军?”
卢克忠陪笑道:“郭督本想出来迎接。只是北面的一个朋友派了名使节过来。郭督不的不见!”
“北面的朋友?”蔡攸微微警惕起来。“不知是哪一位朋友?”
“张觉。”卢克忠轻描淡写的说。
蔡攸一惊。猛然停步。“平州张觉?!”
“当然!除了他。还会是哪个张觉?”
蔡攸来意不善。卢克忠和郭立当然心知肚明。所以便想着找个转移宋人注意力的东西。而南京道上。除燕京的归属。就只有平州才能引起童贯和蔡攸的注意。
不过金人视平州为嘴边禁脔。不容的宋人插足。但没有平州。就无法关上辽西走廊的大门。日后若是与金人交恶。女真铁骑便可以轻轻松松的从榆关冲进燕地。为了日后能好觉。大宋无论如何都要把平州弄到手。
而现在。正控制平州的张觉。便是能引的蔡攸动容的关键人物。支持作者。支持泡
第十三章 和议(下)
攸与卢克忠亲密的携手而行,口里说着毫不搭界的闲着天津城的繁荣昌盛,仿佛已把张觉抛诸脑后,但暗中却是心念电转。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卢克忠不会无缘无故提出张觉的名字,在他面前明说郭立因为另有客人而无法出来相迎,这既不符礼仪,又不合常理。若说是失言,那也未免太小瞧了东海官吏,蔡攸很清楚,那自然是另有用心!他也是老于宦海的政客了,只走了两步,卢克忠的用意他已经了然于胸,这分明是要做交换啊!
蔡攸用眼角余光瞥着卢克忠,这位天津监镇长得瘦小干枯,相貌丑陋,若是在大宋,这种长相若是给最重品貌的道君皇帝看到,一辈子也别想升上去。不过此人能在金人手中守住天津,绝非凡俗庸才,不能以相貌取之。
卢克忠既然想用平州张觉作为交换条件,让他蔡攸放弃耶律淳的遗族,如果平州能因此而顺利到手,这笔买卖当然合算,不过若是他没领回萧妃、秦王,而平州又给金人拿了去,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完完全全的得不偿失了。
不过,平州对大宋来说实在太重要了,重要到就算只有一成机会收服张觉拿回平州,都让蔡攸觉得这风险值得冒!
赵已经多次下手诏给童贯和蔡攸,命他俩一定要拿回平营三州,甚至告知前往金国商议盟约的使节赵良嗣,允许他在谈判时,在当初给辽国的五十万银绢岁币的基础上,再加上五万两银和五万匹绢给金人,以作为赎买平州等三州的代价。
而从京中传来的消息中,蔡攸也听说,宰相王数月来曾几次会见金国的使臣,商议三州的归属,甚至在宴席上还委委屈屈地说:“大国所欲,本朝无一不从。本朝所须,大国莫降心相从否?”——贵国提出的条件,本朝没有一条不同意的,本朝所需求的,贵国难道就不能屈心相从吗?虽然作为一国宰相,王这么说话实在很丢脸,但他对平州的急切也可见一斑。
蔡攸笑眯眯的陪着卢克忠说话,向城中走去,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耶律淳留下孤儿寡母他可以不提,但无论如何他都要与平州的使见上一面。
卢克忠对蔡攸心中的思想斗争并不明了,但平州对宋人的重要性,只要看看地图,就一清二楚。他不愁蔡攸不上钩。只要帮蔡攸与张觉搭上线,让宋人的注意力从天津转到北面的平州上去,至少开春前就不会再有什么变乱了。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现在天津与国中的联系,只有派出密使潜去南方京东东路【山东】的青州,从那里乘船去辽南。虽然只隔着一个小小的渤海,但要互通消息,却至少要一个月,想来陈五怕是现在才接到天津镇被围的情报。
无法向上请示,一切全靠自己处断,卢克忠其实心中很是不安,他不清楚自己这些天来,所做的决断日后是否能得到赵瑜的认同。收留萧妃、秦王,让契丹人进入城中,虽然这是郭立独断独行拍的板,但卢克忠也洗不脱干系。而且不交出萧妃母子,卢克忠他也是同意的,若是因此让东海与大宋的关系闹僵,他根本不可能撇清自己。
同时金人那里也不是什么善茬。要是完颜阿骨打对童贯说。只要宋人帮着把天津打下。就会把燕京和平州交还。说不得童贯真干得出来。据说他想封王已经快想疯了。而封王地前提。就是拿回燕京。有着童贯和金人做邻居。未来地几个月。天津城面临地局面还是很危险。
镇衙之中。卢克忠早已置办下了洗尘宴。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好酒好肉还是管够。从镇中地青楼里找来歌妓。唱着周美成地时新小调。蔡攸食不甘味。与卢克忠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盘算着如何把郭立弄出来。
“想不到大战刚过。天津城中已经恢复了往日气象。监镇地治理之才果然名不虚传!”蔡攸方才在城中经过时。已经看到各家商铺都打开了门面。金兵刚退。城外还没收拾干净。东海人就又开始做起了生意。
“少保谬赞了。此事与我无关。不过是劫后余生。百姓想尽速回归日常罢了!”
“只是蔡某听说大金皇帝因为此战大败而大雷霆。很快便要亲率二十万大军来御驾亲征。不知监镇有否对策?”
“少保何苦诓我!”卢克忠哈哈大笑。他倒没想到蔡攸为了占据谈判上地优势。竟然信口开河地胡扯:“金主阿骨打已是久病缠身。身体渐渐不支。看情形没有多久就要归天。如何还能亲征?金国能兴起。多亏了这一个雄主。除他以外。女真虽多名将。但即位地吴乞买却不是能与阿骨打相提并论地明君。而金人兴起太快。根基未稳。若阿骨打一去。其国必然自乱。若不是看到这一点。我东海又怎么会不把金人放在心上?”
蔡攸干笑了两声,他本还以为金人刚退,东海对外的联络尚未恢复,利用其消息不灵的机会,趁机沾点便宜,却没想到卢克忠对金国现状的了解,不
下,“大金与我大宋即将约为兄弟之邦,大金皇帝若大宋也是要遣使祭拜,监镇还是不要随便出言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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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丝竹之声,从隔壁的镇衙,飘进郭立所在的院落。正厅之中,郭立与一人分主客而坐。那人尤是一副故辽的官服,四十多岁的样子,清癯的脸上却是满面风霜。其人姓李名石,是故辽南院翰林,现在投了平州,今次作为张觉的使来联络。
“郭将军!”李石苦口婆心的说着:“天津与我平州,南北相距不过两百里,快马一日可到,互为犄角之势。如今金人肆虐辽土,四处烧杀劫掠,天津前日幸免于难,日后却不一定能如此幸运。但只要有平州在后牵制,让金人难以专心攻打,天津便可安保无恙,而有天津在背后支援平州,平州也能安心对抗金人。这对你我两家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还请将军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