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眸子一眯,迅速拿起朱砂笔,画了两张不属于祝由一派的符,然后用符分别裹住头发丝和剑上刮下来的血渣,放到两面铜镜中央。
放好后,古耀手起道印,并指往铜镜上一点。
空间扭曲,置于铜镜上的两道符刹那间就燃了起来。当符纸燃烧完毕,符灰瞬息间影遁。光洁的铜镜面,两处不同的场景清晰浮现。
古初晴见状,黑眸泛起喜意。
成了……
这两面镜子比摄像头还管用。
这东西一不容易察觉,二还可以随身携带,简直不要太方便。
穆同光见状,走上前,往铜镜上看了一眼。
他红眸微眯,抬眸看向古耀与古初晴。抬起胳膊,食指往自己牙尖上轻轻一撞,一滴腥味浓重的绿色液体从他食指指间冒出。
他垂头,带血手指分别往两面铜镜上一抹。
“这铜镜我保管,他们的行踪,也由我来负责。你们别插手,专注立春的起坛事宜……先恢复小耀身体,回头再谈其他。”
穆同光神情专注,当食指上的血滴到铜镜镜面后,他红眸一眯,苍白双手火速往俩铜镜上打了一道古初晴与古耀都不懂的术法。
他的术法很诡异,一圈黑雾在他手尖游走,刹时笼罩铜镜。
当黑雾被铜镜全部吸引,空中,一道神秘气息突兀荡漾,桌上铜镜骤然腾空。
穆同光长臂一伸,接住飞腾而起的铜镜。
与此同时,他本就毫无血色的脸面,也更加惨白。深红眸底,似有一道火光在腾奔。
穆同光额头一蹙,立即垂下双眼,强压身体不适。
他生前乃是道士,成僵前两百年,他甚至可以借僵体阴煞之气,施展祝由一术。
但自从三年前控制住体内噬血念头后,祝由一术里的好多术法,他都施展不出来了……强行施展祝由术,他的僵体就会出现灼热之感,那种感觉如烈火焚身,仿佛是要烧尽他一身罪孽,刺骨钻心。
穆同光身上力量波动太大,古初晴见状,秀眸一紧,当即抽出一把香,用力一撸,撸下整把香的香灰,然后顺手一挥,把手上的香灰全部洒向穆同光。
完了,她火速在桌上顺起一张黄符,手微微一抖,点燃黄符甩向自家老祖。
香灰接触黄符刹那,一团黑雾刹时成型,然后疯狂涌向穆同光身体。
穆同光只感觉灵台一凉,身体深处燃烧的烈火仿佛撞上了北极冰山,刹那间便烟消云散。
“老祖,你没事吧?”古初晴眼神担忧。
“无障。”穆同光迟缓地吐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后欣慰道:“你这一手化阴术,出神入化。要是他们还在,怕都会抢着要你供奉了。”
古家以前的僵尸老祖,所受的就是古家独有的化阴术,以阴气来滋养僵体,摄取力量。
但可惜了……
他们都去了地府,这一生,他和他们再无相见的机会。
古初晴灿笑:“那以后,就由我来供奉老祖,一天三顿,顿顿不落下。”
穆同光点了点头,笑看古初晴。
他收敛情绪,把两面铜镜放到桌上,道:“小耀功力低,不适合与铜镜建立联系……当年古天义就是被道术法反噬,最后呕血而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