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洲接下来的话却叫她笑不出来,听完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怎么知道的?”她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
“庭哥说的。”季远洲把了下头,“但他怎么知道的也没告诉我,但我后来查过了,姐姐你。。。。。。没事吧?”
九九的目光落在季远洲身后,陆闲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闲散的站那,没出声。
季远洲跟着回头,“庭哥?”
“去看你爷爷。”陆闲庭说。
季远洲放下一桩心事,溜得飞快。
九九看向陆闲庭。
陆闲庭知道她想的什么,笑笑道:“我也后来才知道的,那时候。。。。。。”你已经在美国了。
后半句他没说完,牵过九九手捏了捏,像是有意带过话题,“早饭吃了没?”
“没。”九九说,“余彤等我给我带,我。。。。。。查完房才下班。”
“我知道。”陆闲庭指了指楼上,“我去看奶奶,等会来接你。”
“哦,好。”九九应下,手插兜里慢慢走回办公室,余彤指了指桌上早餐道:“你的。”
半晌没听到回应,余彤抬头,看九九有点魂不守舍,奇怪问:“怎么了?”
九九磨蹭着打开粥碗,“远洲的心脏是小余的。”
余彤差点洒了手里的水。
九九把事儿大致说了。余彤听完目瞪口呆,而后若有所思道:“我听谢图南说过,陆闲庭对季远洲特别上心,不管去哪做什么生意都带着,亲力亲为的教。”
九九调着粥的手一顿,舒口气没接话。
那上午陆闲庭带她去了南平,这巷子九九来过一次,还是周清硕陪着的,开门的是南老先生的学生。
进去前陆闲庭道:“我们不勉强,九九,你懂我意思吗?”后半句他问的很轻,有很多郑重在里头。
九九心里有数,跟着陆闲庭往里走,南老先生在院子里捯饬花草,看她们一眼也没什么不明白的。
把脉的时候九九很安静,问什么答什么,出虚汗,乏力,失眠,畏寒,头晕倒是不常有,只是血氧不足。。。。。。陆闲庭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
南老先生把完脉像是有点生气:“你是医生吧丫头?”
九九看陆闲庭,有点心虚的样子,陆闲庭安抚的搭上她肩膀,抬头道:“外公。”护短的不能更明显。
南亭归摇摇头,“换只手。”
九九老老实实伸手,其实她心里也有数,今天这样的局面,有当初落海的原因,也有后来药物治疗激素和抗生素使用不当,那次游轮失事,捡回一条命她其实挺感恩的,其他的事,她后来是得过且过。
南老先生没给准话,只道:“要不要孩子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你这个身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是看起来没什么大病就能得过且过的,想多活两年现在就听我的。”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指了指陆闲庭,“你别管他奶奶那个老太婆,半截都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