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砚白手里拿着一块白色毛巾,靠在门口,一边擦头发一边跟林秋宛说话。
席砚白从小不在槐城生活,只是保送京大之后才随林秋宛一起回到槐城里安巷的。
因为她在外地读书,所以一般只有放暑假放寒假的时候才会回老家。
也是从小跟夏芒,陆容锦一起长大的,反正大家都是同一条巷子里出生,同一条巷子长大的,高低也能称得上一句青梅竹马吧?
只不过因为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外地的,只是寒暑假回老家跟夏芒,陆容锦她们一起玩。
听到自家老母亲说夏芒也来了,席砚白顿时心里一阵高兴,连忙放下手里的毛巾,一阵风似的往楼下跑去。
刚到后院,席砚白就看到了那个蹲在院子中央,一脸淡定的清洗海带的夏芒。
刚好在那棵大刺槐下面。
皎洁的月光照在大理石地砖上,夏芒脚边还有一滩水渍,余光照在那滩水渍上,泛着淡淡的白光,倒映着夏芒那一丝不苟的认真模样。
席砚白看着许久不见的夏芒,轻手轻脚走到大刺槐树下,一脚蹬在刺槐树干上,刹那间,刺槐树上的叶子如同小雨点一般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正在洗海带的祁槿月和夏芒稳稳当当淋了一身刺槐雨。
夏芒一脸懊恼的抬起头,胡乱在头上抓了一把掉落的刺槐叶子,一脸不耐烦的看向身后:“谁啊!这么无聊,这么缺德,是不是想死啊?”
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许久不见,保送进京大的席砚白。
看到席砚白的身影,夏芒脸上收起刚才的不耐烦,转而一脸轻笑道:“哎!砚白姐姐,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楼上歇着嘛?怎么下来了?”
看到夏芒这么惊讶的样子,席砚白慢慢蹲下身子,开始帮夏芒一起洗海带。
她刚想抬起头回答夏芒刚才的问题,谁曾想,刚抬起头她就看到了对面那张让她极其眼熟的面容。
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抬头时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直到揉了三遍眼睛之后,对面张脸仍旧没变,席砚白这才知道,自己这是没看错啊!
她轻轻拿起一块大海带,眼神落在对面的人身上:“我靠祁槿月,你怎么也在我家?难道,你在背后偷偷调查我了?趁我回家时你也来我家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祁槿月抬头看了席砚白一眼,随后一个熟悉的弧度从她嘴角勾起:“席砚白,刚才听林阿姨说起砚白这两个字时,我就料到了会是你这个人,我还在心里欺骗自己,想着可能只是一个同名又同姓的人,或者同名不同姓的人呢!谁曾想,见到人之后才发现,真是你?”
祁槿月不是第一次认识席砚白,早就认识这个人了,她每一次参加国际大赛时总能遇见这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和面容她都已经烂熟于心了,谁知道,现在才知道,这人居然和夏芒还是邻居呢!
这还真是………该死的巧呢!
她本来是从来不记这些人的,因为她觉得根本没必要,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却偏偏每次都要跟自己作对,妄想超过自己。
结果没有一次超过自己的,后来还赢得了一句万年老二的称号,再也洗不掉了。
偏偏这人又菜又爱玩。
夏芒在一旁偷偷观察着这俩人,先是看了看祁槿月,只见祁槿月眼神都没变过,面容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根本看不出祁槿月现在是什么心情。
夏芒又看了看一旁的席砚白,这人的情绪比祁槿月的情绪好猜多了,以为这人也不善于伪装情绪,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看到她的表情,夏芒就知道她和祁槿月估计有过矛盾啊!
想到这两人那诡异的态度,夏芒轻轻扯了扯祁槿月的衬衫,开玩笑着说:“是不是,谈恋爱还是不能谈同村的哈!要不分手了,她结婚你还得给她洗盘子!”
听到夏芒这话,席砚白和祁槿月默契的瞪了夏芒一眼。